闭,体内正在快速运转,炼化灵府中快要满溢而出的灵气,萧原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云闲:“……”
她差点不厚道地爆笑出声。
云闲现在周身呈现一个十八罗汉般的金铜色,皮肤抹了油一般的亮泽,活脱脱一个山门前的小金人,看起来颇为喜庆,似乎能直接扛走。
究竟为什么每一次做完任务出来都能丑得五花八门……要么白,要么红,要么金,这么想来,云闲正常的时候反倒相当罕见了。
不行,宿迟在旁边,她不能笑得太明显,萧原忍住疯狂上翘的唇角,看向明光大师:“她没事就好。只是,这样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明仁留下的灵气,会让她体内虚浮的境界趋向稳固。”明光委婉道:“只是,这毕竟是佛气。这段时间,云小友可能会对佛经生出较大的兴趣,无伤大雅。”
“什么?!”萧原从未如此惊慌过:“这不行啊!!云家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苗,不可以对佛经感兴趣!!绝对不行啊!!”
明光:“……”
怎么了。佛门怎么了?
佛门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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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金人又是在马车上醒来的。
熟悉的马车,熟悉的坐席,天色昏黑,只是大师兄不知去了哪里,云闲挣扎地坐起身,先是摸了摸靠在角落里的太平,道:“太平?你没事吧?”
“没事。”太平向来精力十足的声音也透露出一种浓浓的疲惫,“好累。”
云闲摸完它,又躺尸了下去,道:“我也好累。”
这里没人,她还是第一次说自己累呢。
连说话都累,马车中顿时死寂下来。
云闲知道,这是悬宝阁的马车,自己应该是又被萧原暂且捡回乾坤城去了。反正姨姨和娘亲一直都是放养前锋,这是好事,至少她每次都有人捡。
一人一剑在复盘了方才的经过后,都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以后宁愿打,也不要去说服人了。太难了,脑袋里完全都是一团浆糊,但还得艰难地从浆糊中翻找出来点勉强有用的东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还不能口误,不能发怒,不能飙泪,不能停顿,真真是比被翻来覆去吊起来打了十顿还要疲惫。
“术业有专攻。”云闲躺着,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喃喃道:“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太平平和道:“是啊。”
云闲:“太平,你比我想象的有文化多了。”
“你也不想想。”太平道:“你活了几年,我活了几年?”
一人一剑平常的相处基本上是互相骂脑子有病,难得这么温情过,云闲忍不住翻过身,看着它,深情道:“那你告诉我四方大战那个下联到底该怎么对。”
太平:“你有病吧!!”
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云闲都习惯每次醒来身边几个大头围着了,在坐席上扭扭,道:“太平,其他人呢?”
“都还没醒。”太平干巴巴道:“每个人都在马车里。”
“不是吧?”那得雇了几辆啊,这样有钱,云闲微微睁大眼睛:“小姨这是转性了?”
“刀宗雇的。”太平道:“怕被人说不尊老爱幼,而且明光祁执业薛灵秀姬融雪也在,明面上待遇不能差。”
感情自己是顺带的,云闲又躺回去,看着蓬顶,遗憾道:“唉。明仁前辈连骨灰都没留下来,要么收拾收拾还能葬一下呢。”
明仁身死,事情看似结束,但她的话语更加重了此前的层层谜团。
八十年前名叫“蚩尤”的魔,暗中挑动人心教唆诱导,目标明确,直直冲着西界的气运之子而来。
不难想象,他教给了明仁如何结合佛魔的术法和天罚,肯定也从明仁身上取走了他想要的,可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现在几十年已过,又该如何追踪?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