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已入魔障?”
被指到那人噎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参与计划了??”
“还有你。”云闲又指一人,“方才混战之时,你趁乱推了你同伴一把,让他差点亡于南荣红手中。你平白无故要害人,还要借刀杀人,我可否怀疑,你已入魔障?”
那人的同伴:“就你刚才推我?!!”
那人冤枉道:“我没有啊!!!”
“当然,大家都可以说自己是清白的,觉得我包庇姬融雪,所以才隐瞒不说。”云闲道:“但诸位有没有想过,现在魔石只有我有。只有我能判断,谁有没有入魔。这就意味着——我说谁是,谁就是!”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想被指认成魔人的话,就安静待着别再继续找事。
这招非常耍赖,也非常没有道德,虽然云闲的道德本就不多,但要说出这些话还是有些挑战性。
但她心里也明白,要拖,是拖不了多久的。只能尽量争取时间。现在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消息封闭,传不出锻体门之外,也就是说,谁是最后的赢家,谁就能决定一切。
她瞥了一眼身后被重重挡住的姬融雪,额角微微渗出汗来。
必须要尽快了!
“……”
姬融雪盘坐在围绕中,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焚烧。
掌门印对她来说,还是太难掌握了。原来的掌门变迁,是要在静室内待个一天一夜的,南荣红能如此轻易地交接给她,是因为南荣红也只是强行控制,并未真正吸收化用。
但姬融雪明白,现在情况复杂,她必须加快速度,否则……
火属性灵气在她体内流窜烧灼,她只能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都是熟悉的声音,但她却头脑一片昏沉,已然分不清谁是谁了。
暗沉的识海中,开始走马灯般掠过她不想回忆的画面。
最小时的摸爬滚打,艰难困苦,到了锻体门后的忽视看低,冷嘲热讽。那只名叫福来的土狗,活了十三岁,最后老死在窝里,看着她的眼睛却仍是湿润的。姬尚,裘漠。不是娘的娘,不配爹的爹。看着她的南荣红,她方才,在此生唯一咂摸到的那一点点、如同风中皂香的、仿若母爱一般的东西,也如泡沫般很快就消失了。她有同伴,有下属,但唯独没有朋友。
她不敢有朋友。
为什么要把掌门印给她?为什么要帮她铺路?
耳旁的声音似乎更大了。
云闲现在怎么样?其他人呢?不行。她必须要——
这次的声音,从未听过,却又清晰无比,如同低语呢喃:“姬融雪,你根本不适合做掌门。”
姬融雪警惕道:“你是谁?!”
“你根本就没有那般能力。”那道声音带着笑意,“南荣红将你抬上掌门之位又如何?这位置终究不是你自己得来的。你配不上掌门之位。”
“……”姬融雪冷笑道:“裘卓裘丹坐上这位置,会想过这是他们得来的吗?会想过他们配不配得上吗?为何要我想?”
“他们是废物,跟你如何能比?”那道声音说,“承认吧,锻体门只会在你的带领下走向衰弱。长老不服你,管事不信你,弟子们愚忠,你不配其位,不是因为你不够强,而是因为你不懂人心。你以为那群人是真把你当朋友吗?还不是为了利益。就连这么点微薄的友情,在看清你的面目后,也迟早会离开你。”
姬融雪漠然道:“滚。”
那道声音笑起来:“你看,你自己不最清楚吗?”
姬融雪:“滚!!!”
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刀剑齐鸣,金石作响,姬融雪猛地睁眼,火焰般的光芒在她眼底跳动,映出眼前轮廓。
在这一瞬间,她似乎对这座辽阔的古老宗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掌控力,自成为废墟的大殿,到每一块砖石,每一个阵法。内外门弟子的军阵与她心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