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本体在这,云闲确实不敢动手动脚。但现在,一个分·身,最多为本体的十分之一,一行人能将其绞杀,就已然大大超出她原有的目的了!
蚩尤面色一变。
云闲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当即道:“动手!!”
紫金钵陡然亮起,封锁住其四方退路,宿迟剑气迅猛而来。众人额前发丝都被猎猎吹起,电光火石间,蚩尤当机立断,逃逸出这具躯壳!
风烨终于能接管自己身体了,一来就是无数道招数糊脸,差点吓傻:“救命!!救命啊啊啊!!”
“少装!”祁执业凛然道:“谁知道你是蚩尤还是风烨?”
“是他没错!”云闲道:“这种惊慌失措的神态,一般人装不出来!”
风烨慌不择路道:“这次真的是我!是我啊!!我知道云闲的袜子上面有三个洞!!我亲手缝了好久才缝好的!!”
薛灵秀:“……”
金光壁垒正在被不断冲击,祁执业提起浑身气力,撑住摇摇欲坠的紫金钵。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即使这般,他们也低估了蚩尤的强大。
仅仅一个分·身,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强到快要无法抗衡!
姬融雪传令喝道:“列阵守住!不要让任何东西逃脱出去!”
三道剑气齐出,默契异常,隐隐约约形成一道三角囚牢,针若暴雨梨花,封住四方死穴,内外精兵虎视眈眈,天罗地网,那道诡谲黑雾身在其中,无处可逃。
宿迟剑气冲来,径直穿刺而过。
金光笼罩,强硬桎梏。
针,爪,剑,黑雾愈来愈透明,愈来愈飘渺。
它静止于中,轻笑声中,含义无穷。
“这次是我大意了。”它道:“可你们,是不是也大意了呢?”
太平咆哮而上,剑气如红龙,将黑雾打散吞没,招招致命,很快,此地就只余一丝漆黑的粉末,落于地面,被风一吹,就飘散而去,只余下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
“有些事情,不是预料到就可以避免的。你们说是么?”
“……”
“……”
“……”
那群宾客在角落里抱头蹲防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一行人间断的喘息声。
血腥味隐隐约约传来,也不知是谁受了伤。
宾客这些天在地牢里待惯了,闻多了血腥味,现在骤然闻到,更是一阵胆战心惊,少顷,终于有人哆哆嗦嗦问道:
“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结束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一股阴风飘过……”
“我们能转头了吗?掌门?在吗?”
薛灵秀不发一言地递过一张手帕,在场唯一伤员祁执业眉困惑一蹙,还是接过,用帕子随便将唇角的血迹拭去。
然后将沾了血的帕子收回自己怀中。
“……”薛灵秀皱眉道:“你就这么拿走了?”
“嗯?”祁执业莫名其妙,“我要是直接还给你,你不会又有话说了吧?”
就这洁癖性子,上面沾了血,他不是还得直接丢掉?如此铺张浪费,不如洗了再用。
薛灵秀微笑:“多谢两个字烫嘴么?”
祁执业黑脸:“……我没求你给我!用手不能擦??”
黑灰散去,众人紧绷的心神终于卸下,各自将兵器收回。风烨这才刚回来,就开始下意识劝上架了:“别吵了,别吵了。薛道友也是为你好。祁道友只是不太会说话。”
乔灵珊擦汗:“你也真是……不过,你没事吧?我们一直不戳穿,是怕它把你直接灭口跑了。”
“我没事。”风烨从头旁观到现在,自然也知道锻体门发生的种种事,视线越过众人,看见不远不近站着的姬融雪。
姬融雪现在,看着确实和从前更不一样了。
那身华贵的掌门服像是形成了一道遥不可及的壁垒,将众人与她隔绝出一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