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进入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房间内,有大洞的外部视角看不见这里,白烬述也放心的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踮着脚看向了那个神龛。
神龛里面一片狼藉,雕像被炸成了一片片木块,混杂着香炉的瓷片和香灰,还有放了一天一.夜已经有点不妙气味的水果残渣,全部都混作一团堆在了神龛里面。
白烬述从办公室里绕了一圈,还是用之前那块玻璃割下来一块窗帘,一股脑把神龛中的东西全部都放了进去,然后打了个活结,出门丢到了鲁长风的手里。
“走,”他对着走廊扬扬头,“今晚先回去,这个具体是什么明天白天有时间再看。”
他怀疑像今天白天这样和平的白昼不会再有了,他们的主治医生方少宁昨晚变成陈飞后彻底消失,接任的医生孙主任又因为违反规则而被抹消,耽误了一天一.夜,明天白天恐怕分配了新的医生,要面对的事情会是双倍的麻烦。
好在现在医院内有关患者身份的核心规则已经被他破解,关于神龛的规则也有了思路,虽然还没想到,但总归不会涉及到日常治疗。
三人顺着原路又回了住院部,长发青年沾床就睡,鲁长风和方医生两个人扯皮半天,最后痛苦的一个睡床一个睡陪护折叠椅。
方少宁怂的坦坦荡荡怂的理所应当,不管鲁长风怎么激都死活不去有杨培在的八楼普外科,反正规则内也没有说各科患者必须待在自己的病房里,他干脆打开鲁长风病房的折叠椅往上一躺,俨然一副不准备挪窝的样子。
第二天两个人到了白烬述病房门口时,鲁长风却发现他奥哥居然已经早早起了。
长发青年已经叠好了被子,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小板凳,背对着他们坐在病床边缘不知道在干什么。
鲁长风凑过去,发现他奥哥床上居然散落着一堆边缘被炸的乱七八糟的木块,而他奥哥正一手拿着一个三秒胶,另一只手上是已经拼了四分之一的木雕,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出来一个轮廓。
“奥哥你还会这个?”他顿时惊为天人。
这堆炸的乱七八糟的碎木屑换他来都无从下手,他奥哥居然能拼拼凑凑弄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形状,简直是神迹。
“你没事干就来打下手,”长发青年毫不客气,指了指旁边布兜里的一堆木屑,“那些还没来得及清理,拿个盆去洗漱间洗干净,别碰坏上面的断裂形状,洗好了擦干拿过来。”
鲁长风端着盆去洗木块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方医生也带走。
两人洗完回来,白烬述已经把床上的木块拼的差不多了,鲁长风现在已经能大致认出来这大概是个鸟的头部形状,有着尖尖的鸟喙和羽毛的雕刻纹路。
他把擦干净的木块挨个放在床上,没忍住匪夷所思道:“所以这邪神是个鸟?”
长发青年:……
“讲文明,树新风,”他淡淡说道,“别说脏话,我怕直播间被封。”
他已经对鲁长风的语言体系绝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里。】
【鲁长风怎么这么乐啊。】
【笑死了,其实这个程度的脏话直播间也不会被封。】
【房管呢,昨晚出来的倒快,今天怎么不上你那请勿模仿的牌了?】
一条底色黄色的字条缓缓弹出:【公告:不文明语言,请勿模仿。】
【……说让你加你就加啊?】
病房内,鲁长风和方医生两个人照常去食堂吃饭了,等到他们带着给白烬述打包的早餐回来,他已经快要拼完了,床上剩了不少拼不上去的木块,白烬述左手的雕像轮廓差不多能看个七七八八,确实是个鸟类的形状。
“这是什么鸟啊?”鲁长风观察了半天,捣了捣旁边的方医生,“你不是这医院里面的吗?你这会想起来没?知道这是什么不?”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