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山上面的怪事太多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当初跟老胡他们讲的故事,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整个村子里面的人找了隔壁家老二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啊,”他语气很感叹,“都是村里面的年轻大小伙子,那时候我才五六岁,我爸也正好是二十几的年纪,上山的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老伐木工,走山路比走马路都顺溜。”
“找了那么久,硬生生是没有找到隔壁家老二的一点踪迹,唯一的收获就是他身上的衣服。”
孙老师叹了一口气:“那时候还有不少人在那说什么,隔壁家老二是给山上的精怪看上了,还有说什么遇见了神仙的,所以才被收走了人,只留下了凡间门的衣服。”
他表情看起来不怎么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勉强道:“其实那个时候政府开的拆迁价不算高,按常理来说大家还能再谈谈,但因为这个事桃花山上面的传言闹的人心惶惶的,最后所有人都签了同意书然后搬走了。”
“那个禹一铭拍到的视频,我给我爸也看过,”他主动提起了那个据说上山见过鬼的父亲,“我爸说他当时见到的东西要比这个模糊很多,看不太清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一样的轮廓,好像是在找什么,站在那里探着脖子。”
“他以为那就是失踪的那个隔壁二子,喊了几声却发现人没了,跑过去一看那一片是空地,什么人影都没有。”
“那阵子正好也没什么猎可打,家里的地有我姥爷那边顾着,我爸跟隔壁二字他爸算是铁哥们,就天天上山去帮他找人,那阵子他每天回家都不说话,表情挺凝重的,但是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肯跟我说。”孙老师说出了更多胡中天没有说的细节。
“后来我才知道,那阵子他们一群村里的大小伙子帮着上山找人,在上面遇见了不少怪事,什么看见人影再仔细一看就没有了,明明在一片空地上,但是晃个神的功夫却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或者明明走在枯树林之间门,却总是感觉身边有人。”
“他们所有上山找人的猎户最开始每天都遇见这种怪事,后来传的厉害了,还是村长牵头做主,让大家都不许提这个事情了。找人就去找人,别传这些不好的事情。”
“再后来,就拆迁了,三个多月也没找到二子,隔壁的叔婶带着他家大儿子把拆迁补偿的房子卖了,买了个离我们村集中拆迁补偿区最远的小区买了新房子,就和村里所有人断了联系。”
孙老师没有走那条他们所树熟悉的水泥路,反而是在靠近高速口时拐上了一条小道,然后转来转去开进了一个小村庄中。
他把车停到了村庄后面,跟听见声音出来的人打了个招呼,从他手里借了个镰刀一样的农具。
对面好像认识他,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说让孙老师把车子放在这里就行,然后就放心地回到了屋内。
“那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隔壁村玩伴,”孙老师解释了一下,“从这里到我们家有一条道,就是很窄,而且很多年估计都没有人走了,我借个东西方便开路。”
“这就不需要您来了。”几个探索队员上前接过了这个工作,然后按照孙老师的指示走在了山林间门。
这条路果然很多年没有人走过。
一路上不少已经横生过来的枝丫和无处下脚的杂草都挡在了中间门,就算是小时候经常走这条路的孙老师,也需要时不时停下来辨认一下方向,认一会路再继续往前。
好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初围市政围栏的救援队们估计也没有想到这是一条路,顺着孙老师指的方向往里走,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荒山脚下。
只不过他们今天来的似乎不太巧。
荒山中不像是前几天一样,其他位置都没有什么人,只有深坑附近有救援队的存在。
应该是从中打捞出了什么失踪者的尸体,辨认完毕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