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疾病的患者放在同一个楼层住院。
这个楼层不属于重症监护,也没有二十五层那种毫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医生不是云岭的人,虽然知道了要重点照顾这个叫做范迪的病人,但是那么多病人,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
范迪就是在这个时候自杀的。
白烬述他们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云岭的特别调查组介入了这个事件,得出的结论是在范迪自杀的时候,他的理智又出现了部分的损失,但是还远没有到达临时疯狂的地步。
也就是说,他是清醒的选择了自杀。
又是一个清醒的自杀。
从他们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这种手段已经至少发生了四次了,清醒自杀的陆芝瑜和秦胜,清醒自杀的那个骑着自行车的车祸车主,清醒自杀的交警,清醒自杀的避世部落村民。
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范迪。
白烬述站在范迪的病房前,抬头看了看走廊上面的监控摄像头:“这个监控能调吗?”
“可以,”华斯伯点了点头,“我去找医院的人。”
他本来好不容易来滇南二院一趟,是准备去二十五层看看郁芮的。
云岭的大部分调查员全部都跟着那个特别调查组走了,剩下的同事又都是二十五层的医生护士,华斯伯帮着白烬述他们和医院联系完之后,确认暂时没有什么事件后就准备上二十五层去看看。
二十五层比较危险,华斯伯也没有打算多待,只想着隔着玻璃看几眼就好。
监控路线此前警察也调过,他去要的时候,医院的负责人给的非常快。
白烬述他们直接在医院的电脑上面看完了范迪死亡前的全程影像。
医院的监控只在走廊上面有,能看见他一如完成地走出病房,然后朝着走廊镜头的水房去。
“为什么他还能正常行走?”管红雁奇怪道,“这人不是双目失明了吗?”
他眼睛上还围着绷带呢。
“他有邦纳综合症,”白烬述嘴唇微动解释道,“他的大脑中会浮现出很多幻象,让他以为自己没有失明。”
“但是这种幻象和现实是有出入的,”旁边,医生板着一张脸解释道,“他们脑海中出现的,不一定是现实中真的有的,他们只是大脑中会出现非常拟真的场景,并不是真的失明了还能看见。”
“我们一开始就建议这个患者请个护工,但是他对于陌生人的攻击型非常强,而且极其排斥别人去搀扶他或者干预他的决定,所以最后只能让他家里人来照顾他,”那个医生脸色很难看,“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再三叮嘱过了,千万不能让这个患者一个人待着。”
毕竟大部分盲人都非常清楚自己已经看不见了,而且他们也确实看不见。
但是范迪则不同,他是看不见了,但是他脑海中的场景却让他认为自己看得见,并且他还会按照脑海中出现的场景和事物去生活,那么要是脑海中的道路实际上通向悬崖,脑海中安全的物品实际上是危险的刀具呢?
所以在这类患者反而更需要他人的看护。
“来照顾他的人一开始也答应的好好的,”医生应该把这种说辞给警察也说过一遍了,现在说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一种非常浓烈的自责色彩,“所以我们的护士就没有过多关注这个患者,结果今天下午看护他的人出去了一下,他就出事了。”
就像是他们一开始所担心的那样,他或许误以为面前的窗户跳下去会到达什么脑海里的场景中,所以他直接就翻了过去。
“他死前呢?”白烬述翻了翻手中的病例,抬头看向医生,“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
“死前?”医生纠结了一下,“说实话,我听说这个患者失明才不过半个月,这个期间患者本人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失明了,有什么特殊的表现都不奇怪。”
“你就说有什么。”管红雁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