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助力一把。
她往那酿酒陶钫所在的县衙后院又走了一趟。
先前被杨修雇佣回来的三人,正如她先前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任务并不是继续研究这补料发酵法的生产扩大,而是在此基础上的酒水品类更新和质量的提升。
其余的两位虽有在酒坊中工作的经验,但也架不住他们少有接触到内部的核心工程,此时多少有些找不准方向,乔琰所提及的豌豆甜酒就让他们颇为摸不着头脑。
此时的豌豆已经和高粱、绿豆一道成为酒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真将其当做原料的酒还真没见过。
可乔琰却记得自己曾经喝过这种烈性甜酒。
她想着既然在越南能做出来,此地于张骞出使西域后也有了豌豆,自然也该能做出来才是。
倒是那酒鬼显然对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很感兴趣,相当有创造力地选择了将豌豆直接塞进了陶罐里发酵。
到底能不能成姑且不论,他这种敢上手去做的态度就无疑让乔琰很觉欣赏。
不过她这会儿不是来看酿酒成果的,而是来拿两坛酒的。
只是当她拎着酒坛离开的时候,戏志才朝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他有点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身份给说出来,谁让两日前杨修从乔琰那里回来之后坐在这酿酒小院里发呆了许久,口中喃喃说什么“确实不能比”。
戏志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旁敲侧击一番方才问出来,这孩子在县衙前院的一间房里看到了一个特殊的模型,可再问下去,显然容易暴露出他另有所图,以杨修的聪明也无疑不会发觉不出异常来。
也偏偏这房子除却乔琰准允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得擅入。
这还真是将戏志才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不晓得乔琰到底在其中放了什么东西……
而若是他不曾猜错的话,既然利诱的鱼饵已经抛出,乔琰身为执竿之人稳坐钓鱼台,那鱼儿大约也要在这两日到了,这显然是与她的剪除黑山贼之事有着莫大的联系。
但既然他暂时不打算暴露身份,他能做的也不过是目睹这双方交战,在乔琰的掌控下发起而已。
仿佛是被什么直觉牵引,戏志才在第三日的夜里走出了后院的偏房。
他抬头本想看一看月色,却见乔琰正坐在县衙的屋顶上,朝着远处的山岭遥遥张开了手掌。
也正在此时,这乐平县的夜色里敲响了子时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