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讲解之中,这里面可有十一个部件。
既然州府将这东西展示了出来,料想应当是有出售的才对。
总不能是让他们这些人聚集在此地,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将其扩散出去。
若真是如此,春耕的时间也已经过了。
秦俞回道:“州府自然是考虑到农忙时节的需求,已在冬日制作出了一批曲辕犁和那木框铁耙,各郡之中前百位前往的可凭户籍领取,后来的以五十钱的价格购买。”
五十钱?
而今的铁制农具大约在十钱一斤,按这样算起来,曲辕犁的价格比之寻常的铁制农具价格稍低,这很合适!毕竟那弯曲的木材必然增加消耗,犁铧又确实是铁制品。
若是用先前的长直辕犁,就还需要多租赁一头耕牛,将这几十亩田给犁下来,所需的支出也远超过这曲辕犁的价格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笔不亏的支出。
更何况还有前百位免费领取的名额。
他们这些恰好路过被请来一道做个见证的,怎么都该能抢到那前百位才对。
秦俞的话音刚落,就见这些人都跑了个没影,显然是回家取那户籍去了。
眼见这一番人人奔忙的景象,秦俞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见乔琰策马行来,她便行了个礼,问出了先前一直想问的问题:“乔侯为何将这曲辕犁按照这般定价?”
“你看他们有对这个价格提出异议吗?”乔琰反问道。
显然没有。
若是这价格是这些耕农无法承担得起的,他们在离开之前显然也该质疑上两句才对,但显然,就算他们没能抢到这前百位的名额,他们也不会介意于掏这个钱。
“制作曲辕犁的佣工已经先由州府支出了工钱,我非圣人,又有接下来的平乱戍边战争要打,也没这个资格去将东西以馈赠的方式送出去。”乔琰朝着远处的人影看去,继续说道:“放心吧,此番并州农人只有称颂州府之举的。有了那前百人将曲辕犁用在自家农田上,也多得是将其广而告之的机会。”
就像是当年她也需要给楮皮衣制定一个价格一样,她所需要的是让并州人知晓她在此事上给出了让利,而不是她可以将其作为赠送之物来拉拢人心。
到底是要支出五十钱还是多租用一头耕牛,对这些农人来说并不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可对州府来说,这不只是收回了本钱,也积攒下了一笔军资。而有了这一次更大规模的交易,州府往后再有产出要向着这些并州黔首推广,也就有了先例。
“还得劳烦你与其他人往其他各郡将此事宣传下去了。”她对着秦俞说道,见对方应承了下来,她也当即策马而去。
这些事情她作为并州的长官也可以去做,但她此时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在刘宏给出了进击鲜卑计划的批复之后,她便该当尽快整合军队朝着塞外进军。
这并不只是一项交托给手下人就足够的事情,若真如此,那么在明年她需要让自己接收不到消息的时候,就不好找理由了。
所以这对上鲜卑的第一战,她必须要亲自督军出战,给外界传递出一个她乔烨舒尚武好战的信号!
在她领着人抵达雁门郡军营之时,因早在十二月的时候她便在对内的消息传达中表明了开春出战的计划,以张辽的统兵严谨,自然早早就已经将队伍给整顿就位。
乔琰登临帅台之时,正见张辽、张杨和吕布这三路将领在前,后方的六千余人出战队伍整装列队,好一番气势煌煌之态。
至于为何是六千多人而不是她跟刘宏所汇报的万人?
出塞袭击,为了确保队伍物资运转得当,又以骑兵为主,成快速奔袭之势,自然是用这个人数更合适。
她在上报鲜卑人数的时候都往夸大了些的数值上说,谁说不能在己方人数上也来个四舍五入。
但这六千多人,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