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行。在此之前,她先定个最基本的标准。 “乔侯的意思是?” 乔琰笃定回道:“令并州境内的铸币官来见我,无论接下来战局如何,我方境内的铸币绝不能有任何的偷工减料。此外,将仍旧遵循五铢钱的惯例告知于州中百姓,如有境内劣等铸币——” “追根究底问责!” 这个“追根究底”四字,在她口中说来,自有一番决绝凛然之态,足以让戏志才确认,这是乔琰此时提出的底线问题。 戏志才想了想,建议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先帝再拿出来当个理由用上一用吧。” 汉灵帝若是泉下有知,只怕都要觉得自己能被气活过来。 两个儿子变成了这等东西对分的状态也就算了,乔琰意图侵占凉州要打着先帝遗诏清君侧的理由,现在连坚持运行五铢钱货币还要打他的招牌。 天下哪有这等荒唐的事情! 偏偏他人已经死了,还是自己给出的那道诏书,也只有被抬出来当个幌子的份。 乔琰显然不会顾及到这位过世帝王的心情,只是“从善如流”地采用了戏志才的建议。 秉持大汉正统,绝不使用董卓小钱,坚决使用五铢钱——这理由简直是堂堂正正。 以乔琰在并州的信誉和声誉,连她都如此说了,除却一些特殊的交易,比如她和东海麋氏的资源置换这种情况之外,平头百姓之间的交易应当能固定在五铢钱的范畴之内。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乔琰就不需要面临问题。 以汉朝的生产力,铜矿的开采是很有限的。并州境内若只是寻常流通,目前的铜材铸钱还算足够,可一旦频起战争,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购置到战略物资,这个数目就不太够了。 有些物资也不适合让百姓在生产富余后倾销于外,而要把握在州府的手中统一收购。 这就意味着,州府需要有钱。 所以她还得解决铜矿产量的麻烦。 在戏志才离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大汉十州地图上。 并州的最北面一线,也就是后世内蒙古的区域,是有铜矿分布的,但这不是铜矿资源最发达的区域。 甘肃、新疆、西藏一带的西北边疆,以及云南这西南边陲才是! 前者正是凉州和大汉境外未曾归入国土中的不毛之地,后者则在益州的管辖之下。 而乔琰唯独有机会在此时纳入管控之下的只有一个地方—— 凉州! ------ 远在金城的马腾和韩遂,正在为到来的光熹二年商讨如何御敌,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因为凉州的又一资源,而让乔琰坚定了必须打出一场雷霆之战的决心。 身在邺城的袁绍同样不知道,乔琰又一次公开地表露了对董卓的谴责,也绝不是要倒向支持刘辩的一方。 早在前往长安的使者回返到并州之前,前去邺城送礼的麴义便已跟乔琰汇报了消息。 袁绍固然早收到了韩馥被乔琰扣押起来的消息,却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地朝麴义做出了拉拢的举动,更是旁敲侧击地对其表达,如若他能转而投效于天子,起码不会像是在并州一样,只是个度辽将军麾下的校尉。 现在韩馥被乔琰扣押,麴义竟只能起到个送粗薄之礼的作用,何不来上一出弃暗投明! 也难怪袁绍没觉得麴义已经被乔琰给预定了。 送出自己的读书笔记作为给一位帝王的新年岁贡,纵然在情理上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