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丈夫,完全可以嫁给他做妻子,到时候自然还能有别的儿子,也不失为一个解决方式吧。”
段煨目瞪口呆。
相国啊!您若真这么做了,可就不是施恩,而是结仇了!
他连忙回道:“您先让我再试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必用这等手段。”
董卓闻言这才作罢。
三四日后,从凉州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这一消息并未被重山所阻,而是成功传到了长安,实是因为又多了个投奔到董卓这里的人。
但当董卓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了小半口气。
“汉阳杨氏?”他拧着眉头听着对方自报家门。
按照此人所说,乔琰在以麴氏子弟平定了湟中,彻底将韩遂的影响力从金城地界上抹去后,便意图彻底扫平凉州的后患。
当先遭灾难的就是和韩遂有过书信往来的。
在马腾马超投效于她,麴义麴演为之效力,盖勋重新执掌汉阳,高平城扼守中央的情况下,她要进行多线出击的作战,更没有一点压力!
这也无疑是一出震慑之举!
她要在除掉韩遂之后剑指长安,便绝不打算给自己的后方留下任何的后患。
其他豪族的情况如何尚未可知,身在陇县的杨氏立时遭到了清算之祸。
杨秋在仆从的庇护之下侥幸逃脱了出去,可在如今这救治条件之下,他几乎已无活命的机会。
若非要说的话,他也不过是寄希望于天子身在长安,此地或许会有名医能救治他。
可惜,昔年洛阳之内的太医署,都已随着刘辩搬迁往了邺城,董卓也拿他这情况没办法。
顶多就是给他在长安选个风水宝地下葬而已。
段煨本已打算折返郿县戍守,又被董卓当半个谋士抓着问起了问题:“你说,乔琰是真不怕杀豪族太多引发反噬?”
段煨苦笑回道:“相国自己就是凉州人,怎么会想不清楚这个问题。她要的是进攻长安期间后方的安定,那么只要拉拢一批,镇压一批,足可保一年之内凉州不敢有人干扰她的行动。”
倘若在此期间她能给这些站在她同一方的人带来足够的利益,那么这份威慑的效力还可能更长。
更何况,哪怕是一个“杨”,在凉州也有汉阳杨氏与酒泉杨氏,因为韩遂的缘故杀掉前者,反而会让她得到另一方的拥趸。
这就是凉州弱肉强食的规矩。
但别管这个举动是否短视,反正乔琰是并州牧又不是凉州牧,何必顾及这些。
不过让董卓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原本以为乔琰这种毫无手软的举动对他而言是个天大的坏事,此举之中已可彰显他的对手是个合格的政治家,却也正是在他最为忧心忡忡之际,忽然收到了贾诩申请面见他的消息。
这位凉州出身的智谋之士朝着他行了一礼后说道:“未知相国可愿听我之谏?”
董卓惊喜起身问道:“先生怎改变了主意?”
贾诩目光沉沉:“先祖之名传及三代,已无传唱之言,幸有贾长沙九世孙任武威太守,自此有武威贾氏,然到我之时又已过数代,不复兴盛之名。诩为有志之士,心存报国之余,也望振兴家族,本以为乔并州乃是奉诏承运之人,故而为之谋划,但眼下所见似是不然!”
“如上位者杀豪族如屠猪狗,断亲远只凭小错,便是步步谨慎,处事慎微之人,也终有大难临头之日。纵我身死长安,我儿效力于她麾下,承我忠义节烈之名,又有何用?不如从相国处博一出路!”
他乍听平静的语气下,藏着几分不难为人所察觉的激愤。
尤其是那“又有何用”四字里的谴责意味,让谁都听不出,让乔琰凭借韩遂的书信为发难理由拔掉一些豪族刺头,居然是他的建议。
而他眼下这话,只会让董卓喜不自胜而已。
贾诩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