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收敛起了几分笑容。
乔岚和乔亭在前往上郡跟随贾诩学习之前,曾经跟她有过一番告别。
因乔琰所委派的内容需要保密,她们两人并未和乔真明言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乔真也只知道这趟出行归期不定而已。
但即便乔真在乐平书院中并不能算是聪明人的这一档,她也并不难猜出,她们两人所要做的事情绝不简单。
比起敢于舍弃下家族中的安稳生活,选择前来投奔乔琰的姐妹俩,乔真时常觉得自己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在乔琰发出这句选择的问询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赶回兖州去。
可如果要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兖州故土,她真的舍得吗?
大概不舍得。
在乐平书院里,不会有人对她的称呼是乔瑁之女,不会有人告诉她她需要学好琴棋书画,以便在一个需要她展示的环节能拿出趁手的才艺,同样不会有人觉得她去接触什么药物炮制是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
她性子有些温吞,在此地倒也敢朗声说笑,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而这在兖州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乔真回道:“我父亲已死于讨董之战,我母亲早在数年前就过世了,我兄长与我之前的关系并不亲厚,我唯独记得的也只是他早早学会了汲汲钻营,故而回去那个家对我来说的意义不大。”
“君侯能对我有此问我已觉得很是意外而惊喜,只望君侯不要嫌弃我资质平庸就好。”
乔琰笑了笑:“这世上有多少普通人呢?起码另外的一个普通人并不叫做乔真,这就是一个特殊之处了。”
乔真确实不像是她所接触过的大多数下属一样,曾经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连她坐在面前的时候,笑容也温柔和煦得像是一抹不留痕迹的水波。
但她在做出决定的时候,眸光中透露出的鲜活之色,让人可以将其看得分明。
对乔琰来说,这就是她创立乐平书院的意义之一了。
乔真这边做出了选择,乔岚和乔亭这边就更不用说了。
兖州乔氏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条退路,甚至有可能是一个火坑,她们也早已经答应了乔琰要参与进情报工作之中,对于迁宗入乐平乔氏自然无有不可。
只不过因为她们对兖州乔氏来说其实是失踪、甚至有可能已经死亡的状态,乔琰也不太希望因为现在这个迁宗的大张旗鼓而让人留意到这姐妹二人,所以做出的决定是,等到两姐妹功成身退后再进行这个动作。
“这样一来,现在还活着的乐平乔氏就有四个人了。”乔亭跟着李儒往益州跑了一趟,大概是因为出门长了见识的缘故,看起来越发外向了,她掰着手指算道:“那我可得活着替君侯完成任务,不能让这四个变成三个。”
“少在这里说丧气话,是让你们去管理信报的,又不是让你们去拿命冒险的。”乔琰摇头笑道。
她又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跟文和先生与文优先生学得如何了?”
若严格算起来的话,从乔氏姐妹跟随贾诩和李儒学习到如今,一晃而过都已快有半年了。
这半年该当叫做小班式的精英教育,在培养人才上的效果毋庸置疑。
贾诩和李儒两人虽然不像是身在长安的那几位一样在工作上打鸡血,起码也没在带徒弟上摆出随便教教的态度。
李儒往益州方向出使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乔亭同往,以示言传身教之意,可见是真将这个教学给放在心上了。
乔亭回问道:“君侯听着我们两现在是什么口音?”
乔岚和乔亭原本的口音自然是兖州的,但现在由乔琰听来倒是有几分像蜀地的。
见她已露出几分恍然之色,乔亭便解释道:“因益州方向流入关中的人手里,也有不少被通过直道送往了上郡,文和先生便从中挑选出来了几位与我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