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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明月楼主指名要的宝器以外,宋从心也很在意乌巴拉寨中的“神女诅咒”。根据图腾与壁画上的记载,因为明觉之神受到污染的侵蚀而疯魔,由祂意志所化的神女因此诅咒了乌巴拉寨。走投无路之际,乌巴拉寨的祭司求助蟠龙神,镇压神女的诅咒,却使村寨沦为魔物的巢笼。
要想破除乌巴拉寨的困局,那便要从一切的起因“神女诅咒”入手。若在没有搞清楚“神女诅咒”由来的情况下祓除蟠龙神的眷属,乌巴拉寨的子民便会七窍流血、沦亡于疯执,变成阿金那般凄惨的样子……
等等,不对。宋从心微微一怔,阿金是外来者,本身并不是乌巴拉寨的族人。蟠龙神赐予的长生让他的躯体呈现出青壮年的模样,但他为何也会背负“神女诅咒”?依照图腾以及村寨中的记载,蟠龙神的赐福是为了压制神女的诅咒,但阿金本身应该并没有诅咒在身才对。
但是,在蟠龙神的眷属离体之后,阿金身体迅速衰竭,并且也呈现出图腾所记载的被神女诅咒后的特征。
是因为阿金长期居住在神明赐福之地吗?还是说这种诅咒具备一定的感染性?宋从心在殿室内的台阶上坐下,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那面壁画。
墙上的壁画雕刻的是他们进入村寨时所看见的图腾画像,一共九幅,以独立的石雕版画为一环,最终构成一个巨大的圆盘,镶砌在墙上。那生有女性上半身、百足下半身的神祇正对着宋从心,祂眉眼慈悲,双臂微张,好似慈母正准备拥抱自己归家的游子。
宋从心与壁画上的神明沉默地对视了半晌,须臾,她扭头看向了几人一路走来的长廊。
此间长廊内的壁画更为诡谲,与外头那绘满众生惨状的[红尘]不同,这处长廊中的壁画题字为[净秽]。
壁画上绘就的是祭司将“神女”带入神殿后举行的一系列“净秽”仪式,其中诸多隐喻,在没有兰因解读的情况下显得过于抽象。壁画上许多部分让人难以读懂,宋从心猜测大概是跟某种仪式需求的祭品、气候、天象有关,其中为数不多还算清晰的只有几幅与人相关的篇章。
其中一幅壁画上,一群穿着祭司长袍的人们簇拥着一位身披纱衣的少女来到蟠龙神的神座前,高举手和法杖,似乎在念诵着什么;第二幅壁画,身旁画着代表不详图案的少女跪在神座前,双手十指交握,作流泪忏悔状;第三幅,少女跪着,地上开满了红色的花,神座前摆着八个罐子;第四幅,依旧是盛开的红花,与许多纠缠的百足;第五幅,少女身上已经没有了不详的图案,她伸着双手,好似在朝着天上的龙神祈求什么。
第六幅,又是那诡异又慈悲的半人半虫的神像,身后是代表着“吉祥”的佛光的图样。
无论看多少次,那诡谲的人面虫身神像都会给宋从心带来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哪怕她看上去如此慈悲,但宋从心还是本能地排斥这副不人不鬼的神像。但这副壁画真正吸引了宋从心注意力的点在于——壁画上的“神女”眉心有一点红印,那是以艳色花汁绘就的四瓣花。
——和拉则眉心红印一模一样的四瓣花。
乌巴拉寨不供奉活女神,但长乐神殿中却雕刻着与“活女神”相关的壁画。
作为“活女神”的拉则在长乐神殿中长大,却不被乌巴拉寨中的子民所知晓。
为什么?是因为拉则这位“活女神”还未“净秽”,身上依旧带着某种“不详”吗?如果说“活女神”是“神女”离世后才出现的某种替代,那为何“活女神”也会出现类似“神女诅咒”一样的标志?而且,还有一个疑问,让宋从心无法不去在意……
“拉则,你能过来一下吗?”
宋从心朝着拉则招了招手,正在陪大妮过招的拉则抬头,毫不犹豫地一记扫堂腿把试图绊倒她的大妮掀倒在地上。大妮矮墩墩的,所以这一下也摔得不重。摆脱了大妮的纠缠后拉则便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