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过她的故事后曾经说过“我作茧自缚但你也不妨多让”,他自嘲自己是槛中花,又说她是笼中鹤,也不知道是在喻示着什么。
其次,一块古朴老旧、与明月楼一贯浮夸华美的风格截然不同的令牌,上书血字“红楼”。
等到宋从心取走这些物件之后,压在锦盒最下面的便是一本书,不算厚,但上面的字却吸引了宋从心的注意力。
——只见封面上写着三个金钩铁骨的墨字,《兰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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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从心记得当时自己的分神把明月楼主带到了另一座山上,想来走到这一步,事情已经算是尘埃落定,楼主已经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也真是难为他了,身为大能却跟她们这群小辈一起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甚至面对敌人的羞辱与欺凌都不曾还手。尽管以明月楼主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轻易死去,但当时那淌了满地的血水可不是假的。不疯魔不成活——宋从心算是见识到极情道能有多痴狂了。
楚夭说在兰因把她从河流中捞出来后不久,明月楼的门人便迅速封锁了乌巴拉寨,看起来是待命已久了。其中一位自称“花旦”的坊主将她们送到了燕国,将她们安置在此处,并告知她们安心修养,不必担忧乌巴拉寨的善后之事,明月楼一定会给她们一个交代的。
“看来楼主是不希望正道插手后续之事。”宋从心摩挲着锦盒,淡淡道,“明月楼一共有四位花旦,如今出动了一位,足见明月楼多么重视此事。棋差一招,即便现在通知无极道门,也已经来不及了。”
燕国倒是能插手此事,但慕容家虽是修真望族,家族内部却松如散沙,不分旁系与嫡支。更甚者,慕容家改名换姓以至于忘记自己氏族的后嗣也不在少数,这个家族秉承的宗旨
是“自扫门前雪”,除了自己庇佑的领域与疆土,极少插手外界之事。
“确实,我当时只想着你的伤势,事后想起来那些人的态度虽然客气,但的确有赶我们走的意思。”楚夭郁闷道,“真是卸磨宰驴过河拆桥,拂雪,你以后可不能跟城府这么深的人深交。”
“我明白。”宋从心平静地颔首,“对方也未必想和我们深交。”
本以为萍水相逢但好歹也算君子之交的友人竟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宋从心想起此事就觉得心口闷闷的。不过她昏迷前已经传讯给了苦刹之地的暗门弟子,衔蝉等人已经带队前往了。明月楼的探子是人精,苦刹那等浮屠炼狱中走出来的暗门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她已经亲身入局,那乌巴拉寨的调查结果就必须有她一份,事关灵希身上的秘密以及那已经逐步迫近的阴谋,退让显然是不可取的。
楚夭离开之后,宋从心靠在床榻上安静地思考着事情。乌巴拉寨的事情确实不适合无极道门的弟子们插手,毕竟她还没有将宗门里的内鬼与钉子全部拔除。交给暗门弟子去解决是最好的,他们经手过不少外道对正道势力的渗透事件,经验丰富也有分寸,宋从心只需要等待结果。
平山海、暗门、内门、九州列宿、白玉京……细细算下来,宋从心手中掌有的力量已经十分可观了。建设势力以及规划内部人员分配之时称得上举步维艰,但在各方势力都步入正轨后,将权利与义务下放的宋从心反而轻松了下来,不必再事必躬亲、亲力亲为了。
终于抓住了幕后之人露出的尾巴,接下来便是请君入瓮与乘胜追击。想到这,宋从心心里些许的烦闷也如烟云般散去了。
明月楼主那封“致笼中鹤”的信函内容很简单,只是表达感谢的同时也聊表歉意,告知宋从心一声铃铛他已经自行取走了。
除了这封不知是否带着嘲讽意味的信函以外,绣着槛花笼鹤的丝巾就可以说是在委婉地表达身份了。长乐神殿中,兰因在听过她的故事后曾经说过“我作茧自缚但你也不妨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