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尘术。”姬既望晃了晃头上的玉冠,玉冠恰好卡在他的两根龙角之间,看得出来他有些不舒服,“我不喜欢,就像给鱼戴上冠冕,给海盘车穿上衣服,把鲛鲨的每一颗利齿都缀上珍珠。这样不方便下水,纱衣也容易被鱼儿咬破。”
宋从心莫名从姬既望的这段话中听出了委屈巴巴的感觉,她忍俊不禁道:“但是好看。”
“好吧。”姬既望十分听劝,“那我就穿着。”
“既然是来见世面的,要去看看天景雅集的市集吗?”宋从心问道。
“和海民的鱼市有什么区别?”
“嗯……商品会更多,更热闹,而且大家基本不贩卖鱼。”
“那卖什么?”
“法器、符箓、丹药、刀枪剑戟,有时还能找到失传的秘籍。虽然你用不到,但可以作为礼物送给父老乡亲。”
初次远行的孩子总是对故乡尤为眷恋,姬既望也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是新奇:“好,我要去。”
于是,宋从心给自己和姬既望掐了一个模糊存在感的术法之后,便亲自作为向导带着姬既望去游览集市。非要说的话,宋从心也只参加过一届天景雅集,而那一届天景雅集偏偏又出了东海归墟之变这等祸事。之后宋从心归来也是直奔七曜星塔而去,整个雅集都在与他人争斗的焦虑与谋算中落下帷幕,实在没有品尝出多少乐趣。
天景雅集给宋从心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记忆居然是她和梵缘浅两人被人拉去为楚夭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爱纠葛主持公道。
虽然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两位有趣的朋友,但初见时的情景着实令人印象深刻、毕生难忘。
而当宋从心和姬既望步入市集之时,宋从心这才知道,日月山上的市集与庆典似乎都是清汉授权明月楼去经营的。毕竟清汉的星君与修士们日子过得一个比一个清苦,都快赶超佛门修行苦谛之道的修士了。让这群不食人间烟火的星君们来经营人间烟火,那多少是有些为难人了。
好在清汉星君们权欲寡淡,除了埋头研究命理星相以外,其他于她们而言都是身外之物。日月山虽是清汉的地盘,但哪天真的被人占据了,宋从心都怀疑这群星君会不会扛着自己的星仪与星盘往某个深山老林里一钻,主打就是一个天下之大,
四海为家。
明月楼将天景雅集经营得宛如某种节庆日的庙会,到处都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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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姬既望指着远处某个搭建好的勾栏,道。
“那是明月楼的戏台子。”宋从心看到街边有人在卖糖画,从那精湛的工艺便能看出对方十有八九是痴绝城出身的“痴人”了,“要吃糖吗?”
姬既望盯着远处那些花红柳绿的丝绸锦缎,听了宋从心的话便回过头来,神情平静,眼神却透出点点好奇来。
姬既望伸手拽过宋从心的袖子,走到摊子旁看着对方熟练地熬糖勾画,摊子上摆放着十二生肖的转盘,姬既望的注意力都在那条龙上:“这个怎么卖?”
“不卖。”摊主是个臭着脸的老头,他头也不抬地熬着糖,“转到什么就做什么。”
姬既望微微颔首,一拨转盘,却转到了“亥猪”。
“我不要猪,我想要龙。”
“都说了,转到什么就是什么!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耍无赖呢!”
“可是丑。”
“扯犊子,老头子我熬糖五十年,从没人敢说老头子的糖画丑!”
眼看着姬既望要跟摊主吵起来了,宋从心忍不住扶额。她伸手抚上转盘,估算了一下“辰龙”所在的位置,手指精准把控,微一用力,拨动转盘——
摇晃的指针不偏不倚,正好停在“辰龙”之上。
“……你们是不是作弊了?”捋着袖子正准备跟姬既望吵七八个回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