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加大方。
市集附近有简陋的马房,为旅人的马匹提供水和草料。毕竟人需要休息,马也需要。马夫走过来正想帮客人牵马,却被骑在马上的青衣少年制止了。
“抱歉,青阳性烈,让它自行觅食吧。”翻身下马的少年拽紧缰绳,猛一用力便牵制住了白马欲扬的马蹄。白马长吁一声,似在表达不满。马夫与小吃摊少女这才发现,这匹白马高大威猛,神骏异常,高扬的头颅之上,一双睥睨的眼瞳似有神光。白马猛甩头颅,马蹄烦躁地来回踢踏,但少年紧握缰绳的手却纹丝不动。不一会儿L,白马发现挣扎无用,只得吭哧吭哧地安静下来,将脑袋瞥向另一方。
马夫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这匹桀骜不驯的白马原是准备将自己撞出去的。若不是少年及时拉住了马绳,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客人,它会伤人吗?伤人可不能随它乱跑。”马夫心有余悸道。
“……不会。”少年微微一顿,随即用力将马头往回拽,“青阳很通人性,不会随意伤人。对吧?青阳。”
白马被迫拧回头与少年对视,片刻,白马不敌威势,只能憋屈地点了点马首。见白马竟真能听懂人话,马夫顿时面露惊叹。放走了桀骜不驯的白马,一旁的少女将自己骑乘的相对温顺的黑马缰绳递给马夫。小吃摊少女才发现,骑马而来的竟是一对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兄妹。
同样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少女眉眼秀致,高靴蓝衣,马尾高束。她腰间剜着马鞭,手腕扎着红带,看上去凌厉而又干练。
被少女唤作“阿兄”的少年身着青衫,气质平和,他长相与少女有几分相似,一眼便能看出血缘。清秀好看的五官,黑曜石般的眼,软乎乎的脸颊稚气未退。若不是方才那一手控马的技艺,谁也想不到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世家少年竟有这般不俗的巨力与身手。
“两碗臊子面和两个馒头,一碗不要辣是吗?好咧。”小吃摊家少女的愣神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扬起恰好好处的笑容,招呼两人入座,“两位这边请,我们这儿L有今年新炒的白茶和酸梅汤。盐炒豆子用来下酒再好不过了。”
“这里还有卖酒吗
?”青衣少年道,“今年各地干旱,粮食应该不够了。天殷这般富裕,还能匀出粮食来酿酒吗?”
“是去年酿的酒,今年官家发布了告示,无论哪里都不能浪费粮食酿酒了。”少女回到摊子上利落地揉面,一边将面条下锅一边解释道,“私自酿酒是要受刑的,各家各户酿酒也要提前报备,取用的粮食也有限额。这里卖的酒是我们村子里全部的陈酒了,卖完换成银钱,正好可以囤些油盐酱醋。”
“原来如此。你们很有规划,这很好。”
少女莞尔,将面捞上来后放入碗里,淋上辣油与臊子。端上桌时,少女还送了一小碟试吃的盐炒豆子:“两位请慢用。”
这对教养良好的兄妹向她道了谢,少女将面拌开后果断开吃,少年却仿佛有什么心事。他挑起一根裹满酱的面条往嘴里送,没一会儿L,少年突然伸手捂住了嘴,飞快地摸过桌上的茶杯将水一饮而尽。正在捣辣子的店家少女见状先是一呆,连忙放下杵子上前询问是不是被烫到嘴了?
还带点婴儿L肥的少年显然是被呛到了,他捂着嘴掩盖自己的失态,呛出泪水的眼眸望着店家少女:“……不是说不放辣子吗?”
“我没放啊。”店家少女被看得心弦一颤,但还是奇怪道,“一点辣油都没搁呢。”
坐在少年对面的蓝衣少女默默地伸过勺子舀了一点少年汤碗里的臊子,尝了尝,道:“没加辣子,是麻椒。”
“有什么不同吗?”少年问道。
“不同。对天殷人来说,麻和辣是两种不同的味道。应该是做肉臊子时加了麻椒留作底味,但确实不算辣味。”
“哦。”少年恹恹地抿了一口茶水,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