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首?”惊飞见其驻足,困惑道。
“你们先回,晚些时候继续调查。”隐刃一捋斗篷,“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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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使首先要排查的便是此案是否牵扯了淫祀邪祭与外道,毕竟许多淫祀邪祭都与血亲相关,这或许就是关家一家七口仅剩主母的缘故。关家主母许是在痛失爱子的打击以及目睹了某些恐怖之事后患上了失心疯,这类事例在玄衣使经手过的案件中层出不穷。不过没有证据,这些便只是揣测。
惊飞与鹰觉核对了情报,语带不满:“这里的衙役什么都没查出来,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没有事主的口供,也没有搜山的笔录。”
“现在城中正全力应对旱灾以及秋季可能爆发的蝗灾,许是空不出人手来。”鹰觉替当地官府解释了一句,转头看向隐刃“看样子得从最基层的地方查起。”
代号“隐刃”的玄衣使是一位身量矮小的少年,与惊飞鹰觉不同,他的刀并不配在腰间,而是抱在怀中。怪异的是,他的刀刃并无雕花精美的刀镡与古拙大气的刀鞘,而是一个缠满绷带的木匣子。听见鹰觉这般说,隐刃只是默然颔首,半晌,才沉声道:“你们走访邻里,我去山间看看。”
独自一人搜山是十分危险的,但惊飞与鹰觉都没有异议,只是恭敬地应道:“是,刑首。”
三位玄衣使中,身量最为矮小、看上去年龄最幼的少年反而才是领头者。三人很快便分头行动,惊飞与鹰觉去找最初报案的那位事主,隐刃则孤身一人朝着深林走去。夜间的森林有异兽出没,瘴气深重,危机四伏。胆敢在夜间深入密林,不是无知无畏便是艺高胆大,而显然,隐刃是后者。
他怀抱匣刀,脚尖一点,人便腾空而起,在枝叶树影间快速穿梭。他踩落树梢,枝上叶片只有轻微的振动,仅这一手轻功便已臻化境了。
绝大部分受害者失踪之前,都曾有目击者看见他们朝森林走去。若这些失踪者都已身死,那森林无疑便是一座巨大的坟场,凝聚着阴煞之气。隐刃抱紧怀中的匣刀,人命大过天,即便已经来不及挽救失踪者的性命,但找回受害者的尸骨也是玄衣使的职责所在。
天殷,没有死刑,且每一位逝者都应该拥有葬仪。
隐刃轻功卓绝,但要在一夜间走遍山林无疑是天方夜谭。他顺着城郊村落附近的林地搜寻了一番,并未查到不同寻常的线索。正如惊飞鹰觉分析的那般,山民们靠山吃山,祖祖辈辈已经总结出了独道的经验。隐刃没有发现大型动物的粪便,也没有明显的车辙与脚印,这基本可以排除深林中藏匿着邪道淫祀了。毕竟如果有邪道信徒藏匿在山林中,为了躲避官府的追兵,他们不会自行开垦农田,平日里便需要在周边城镇进行补给。
一两个邪道信徒并不可怕,只要不聚众拜神便不会威胁到官府。但如果不是人祸,莫非是异兽或是阴煞凝成的鬼怪?
搜查了一圈无果,隐刃又在林间清出一片空地,点燃篝火后往里投了一个香包。
香包遇火则燃,很快火焰便化作了青蓝色,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异香。隐刃蹲在一旁的树上耐心地等了后半长夜,期间只有三俩只没有灵智的孤魂飘飘而来。天将亮时,隐刃熄灭了篝火,挖了一个土坑将火堆的残烬尽数填埋。完事后尤嫌不够,在土堆上撒了一些气味刺鼻的香料,还从土里刨了一根小山精出来。
“意外之喜。”隐刃将不停挣扎的小山精揣进兜里。四下无人,他没再压着自己的声音。嗓音清嫩嫩的,带着蓬勃的少年意气。
待下了山,与奔波了一夜的惊飞鹰觉聚首时,隐刃又变回了沉默寡言的样子。
玄衣使夜间查案难免扰民,惊飞与鹰觉走访了几户人家,但这些村民的口供要么颠三倒四要么含糊不清。毕竟眼下正值灾年,大部分人都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寸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