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乐章钻到了被子里去了。
宿舍里一时间大概只有陈幺的呜咽声。
沈乐章好一会才出来,他的唇很红:“舒服吗?”
陈幺要没了。
他吱呜:“……嗯?”他眨眼睛,声音很轻,“嗯。”
沈乐章又问:“可以吗?”
好一会儿。
陈幺终于能出声了:“……嗯。”
……
……
小混蛋到这时候还不肯吃一点亏,八百个心眼子全让他长完了,但这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
还是要被—哔哔(消音)的。
陈幺哭得跟发洪水一样。
他甚至扬言要弄死沈乐章。
沈乐章兴奋又变态,说干脆明天也别出门了,就这么弄死他好了。
陈幺:“!”
他哭得更厉害了。
麻麻,真的有变态啊!
……
……
从傍晚到凌晨。
下了两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场,湖面,教学楼都结满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铅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气温还在降。
人声消止,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寂静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
陈幺额前发丝有些潮湿,他的唇微微张着,漫长、激烈、又几乎没有声音的交锋后,他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好一会。
他才有些大梦初醒地意识到这他妈好像是宿舍!他们在宿舍做了这种事,还这么久!
隔壁知道了吗?
陈幺蹭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疼得倒抽气,第一次,难免会不适应:“沈……”
他声音还有没褪完的春意,跟小猫叫一样,他当即就有些羞耻地捂住了脸,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沈乐章在浴室。
他刚给陈幺清理完,现在在洗刚刚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因为暖气的缘故,他穿得是背心和运动裤,听到陈幺的声音,他走了出去。
大帅哥的头发随意扎了起来,背心勾勒出他练得很好的肩背,还有他上臂处紧实又漂亮肌肉线条。
他眉峰犀利漆黑,眼底却流淌着春意:“幺幺叫哥哥有什么事吗?”
开屏!
开屏!
沈乐章这就是冲他开屏,陈幺的愤怒一下子就哑火了,他怎么好意思凶一个大帅哥,他都顾不上屁股疼了,脸又红了起来:“那个……我们是在宿舍,对门、隔壁。”
说不下去了,对门和隔壁能听到吗?
沈乐章挑眉:“弟弟现在才想到吗?怎么办啊,他们要知道的话,我可就名声不保了啊。”他颦眉,好像是有些苦恼,“都说贞操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彩礼,我从今天起就不干净了,要是没人追我了怎么办……弟弟得对我负责吧?”
陈幺:“……”
什么叫你名声不保、贞操是一个男的最重要的彩礼、你不干净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他脸都憋红了才憋出来三个字,“沈乐章!”
沈乐章又笑了下。
他朝里走,然后抬腿朝隔壁踹了脚,咚的一声让陈幺眉心都一跳,但隔壁还是毫无反应,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有些懒散:“弟弟放心,只要我们不在里面蹦迪,外面就听不到。”
双人寝都是新建的宿舍楼,隔音挺好的。
陈幺还是不放心,他颤巍巍道:“那对门呢。”
门没那么隔音吧!
沈乐章摊手:“这没办法了。”
他还有脸笑,“听天由命吧。”
其实应该没事,应该没人会贱到趴门上听。
陈幺震惊,他去抓沈乐章衣领:“什么叫听天由命?”啊啊啊,沈乐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沈乐章被陈幺抓住衣领才拧眉,他去护陈幺的腰,张嘴就是宝贝:“宝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