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柜了。
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不知道是拿竹条还是拿铁砂掌伺候他,他们要是揍沈乐章的话还好,他只会心疼。
要是揍的是他话那可怎么办,他会心疼加肉疼。
沈乐章都能感觉陈幺的焦躁:“幺幺?”
要到点了,虽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但该害怕还是得害怕,陈幺坐沈乐章腿上,搂着沈乐章的脖子,他泪眼汪汪:“沈哥哥。”
沈乐章用指腹摩挲陈幺的眼角:“怎么又要哭了。”
陈幺搂着沈乐章去亲沈乐章的嘴,他真的怕他爸妈打死他:“我们要不下火车就去开房吧。”
沈乐章知道陈幺害怕,没有再骚了,而是很有耐心地在哄:“开房干什么?”
陈幺躺沈乐章怀里,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前再跟沈乐章滚一下床单,也不算亏。
沈乐章:“……”
他真的要笑了,他去捏陈幺的鼻尖,“我们幺幺真的是个小色鬼呢。”
废话。
他要不色,沈乐章能勾引到他吗?
陈幺没反驳,只是哼唧了声:“沈哥哥也亲亲幺幺好不好。”沈乐章亲他能把他亲到腿软。
可舒服啦。
沈乐章没亲他,他还挡住了陈幺的脸:“等下亲。”
“为什么要等一下。”
陈幺不乐意了,“你干嘛不现在亲我,你说过我很甜的,你难道……”
列车员敲门的手顿了下,但还是敬业的道:“你们到站了。”
一般来说,他还要播报一下地点和时间门,再三确定一下的,但这次他没有走流程,而是直接去下一间门包厢了。
陈幺都没敢回头。
他全身都僵了,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
为什么每次他跟沈乐章撒娇都要遇到这么惨烈的状况。
沈乐章低头,去看他的小宝贝:“幺幺还要哥哥亲亲吗?幺幺说得没错,我们幺幺最甜了。”
陈幺现在也听不得甜这个字了,他从沈乐章身上蹿下来,跟沈乐章保持着八丈远的距离:“从现在到开学前,我们都不能这样了。”
天啊。
列车员还好,真要被他爸妈碰见了……那不是车祸现场,那时恒星大爆炸、地球新生的史诗级现场。
他的狗腿一定会被打断的。
沈乐章不在意这些,他们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这样,他还笑:“哥哥可是有帮幺幺挡着脸的。”
陈幺一时间门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不得不裸奔的话,你是选择挡脸,还是挡下面。
兄弟们,这真的是个难以抉择的难题。
他看向沈乐章,脸还是有些红:“你闭嘴……去拿行李。”
要下车了。
车厢前面都排上队了。
陈幺的家在一个很小的县城,都不用下火车,朝站台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与大城市截然不同的穷和破。
他没去过沈乐章的家,但知道沈乐章家很有钱,沈乐章家应该就是电视里那种占地几万平的豪宅。
冷风夹着细碎的雪花,刚离开暖气,他就觉得有些冷了,人群朝外涌,不同于新一线的光鲜亮丽,这里的隧道都好像都要更暗一点,半明不亮、黯淡狭长。
他其实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但生活真的就在提醒他,他跟沈乐章很不一样。
“幺幺。”
沈乐章牵上起陈幺的手,还握得进牢,他个子高,手也大,“走了,注意跟紧哥哥别丢了。”
这里一下车全是人。
陈幺看向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又快乐起来了,沈乐章很喜欢他呢,他才不怕:“沈乐章。”
他上前两步,“快夸我!”
沈乐章朝前走:“夸什么?”
陈幺凑过去,抱着沈乐章的手晃:“夸我是世界上最勇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