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黑的白狐毛,稍微用力就拔了下来,他还把狐狸毛放进掌心里朝陈幺脸上吹,陈幺没忍住扭开了头,“躲什么,这是你的毛,我就想还给你。”
陈幺还扭着脸,他知道王妄还是个小孩,但没想到王妄会这么幼稚,好像有狐狸毛碰到他的鼻尖了,他真觉得痒的厉害,他想抬手去揉,但没什么力气:“王忘。”
王妄虽然是故意的,但没什么坏心思,他就是想和陈幺玩,这么漂亮的弟弟要当他的媳妇,他就勉强忽略之前被绑来的不愉快:“怎么了。”
他朝前凑了点,陈幺恰好转过头,他嘴唇擦了下漂亮弟弟的脸,漂亮弟弟眼睛有点红,睫毛乌黑,脸庞雪白,他声音不自觉有点低,“……怎么啦。”
陈幺手上没劲:“痒。”
“哪里痒?”王妄发现陈幺就喜欢说单字,“说清楚点。”
陈幺手疼,嗓子也疼,他不想说话,今天的活动量已经超标了,他现在就想回去睡觉,他看着王妄,微微抿起了唇。
王妄见他还不高兴了:“是脸上痒吗?”他抬手,摸了摸陈幺的脸,“懒死你算了……还痒吗?”
陈幺还是没说话,他抱着暖炉,碰了下暖炉一侧的机关。
书房的横梁上传出来了细微的动静,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多了个一身黑衣的暗卫,他先磕了个头,紧接着就迈步走向床边,他也就十一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还很稚气:“殿下,休息吗?”
不作声就是同意,他默数三声数就弯下了腰,“……”
被挡住了,是陈总管抓来的那个孩子。
王妄不大乐意:“你谁?”他对自己的东西充满了独占欲,“你要……”
长生封住了王妄的穴,然后在王妄眼皮子底下抱起了陈幺,他动作很轻又很熟练,书房对面就是寝殿,王妄看得清清楚楚。
长生解开了陈幺的狐裘,脱了他的外衣,伺候他洗漱,还给他洗了脚,陈幺一直懒懒地靠在长生怀里,安安静静的被人摆弄。
王妄还看到长生最后抱陈幺去床上的时候,陈幺还勾了下长生的脖子,他的脸都快绿了,这是他媳妇!他的,他都亲过了!
该死啊,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抽筋扒皮,骨头都煲成大骨汤。
长生走路没声,大殿里烧着地龙,窗子都是封着的,他不用刻意关寝殿的门,他也是故意没关的,他沉默地看向王妄。
王妄觉得这人在挑衅他。
不是挑衅,是警告,长生不喜欢王妄对陈幺的轻浮,在他心里,奴才就该有个奴才的样子,他在消失前又最后看了王妄一眼。
明天再给他解。
王妄被封了一天,他目光沉沉的,说不出的阴森。
给王妄解开穴道的不是长生,是长生的姐姐长命,长命比长生心思活络点,她知道王妄的身份,确定这人不能轻易得罪。
这可是殿下未来的枕边人。
她拎起王妄返回王妄的居所,好心提点道:“好好学规矩。”
“殿下不喜欢没规矩的人。”
王妄不得动弹了一夜,手和脚都是僵的,但他说话还是很硬气:“你们这样的有多少人?”他觉得自己的头上有点绿,还不是一般的绿。
长命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她不知道王妄是在想他的脑袋到底有多绿,而是以为王妄想摸清暗卫的数量逃跑:“多少人?”
她半提醒半警告,“很多。”
王妄就是插上翅膀也从福寿宫里飞不出去。
王妄脸色更难看了,他还想再问,长命已经不见了,他气得垂墙:“不守女……不守男德。”他就只气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开始琢磨另一件事,他都失踪有个把月了,山上怎么还没人来找他?
他师父不是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王妄百思不得其解,烦躁得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