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荒的,不是荒野的荒,是只有建筑物但没有人的荒,这其实是郊区,其实也有点像城乡结合部,反正就是没什么人。
马路边的栏杆都刻上了风吹日晒的斑驳。
明渡没往栏杆上靠,这个点还热,靠到铁栏杆上去估计会烫掉一层皮,可能是有点急了,陈幺是跑着过来的,男生的脸白皙,出了点汗,被晒得有点红。
米白色的针织衫有些松垮,衬的腰更细了,就很漂亮。
在日头下出的汗很漂亮,有点红的脸很漂亮,气喘吁吁地接不上气很漂亮,那双乌亮地闪动着朝气的眼睛也很漂亮。
明渡不知道自己在笑,他接了下陈幺:“跟我在一起?”
陈幺热得要死,他拉了下衣领,试图让冷空气进去点,但这个点,吸进去肺里氧都是滚烫的,他擦了下汗,白皙的脸颊有点粉,唇瓣倒还是红艳艳的。
本来就热,靠在明渡臂弯里就更热了,他拍开明渡的胳膊,还是有点气咻咻的:“我有的选吗?”
明渡也不生气:“嗯。”
陈幺就是娇气,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才晒了会,脸都有点红,额前的碎发都沾湿了,有点潮湿发半弯不弯着。
他指节修长,冷白皮还显得有点凉,稍微拨了下陈幺额前的碎发,露出了年轻男生光洁白皙的额头,他几乎是愉悦的,“你没得选。”
陈幺没听出什么愉悦,他以为明渡又在犯贱:“别挨我。”
明渡放下手,又把手揣兜里:“是你跑过来的。”他声音不冷不热的,“我还热呢。”
陈幺才跟明渡在一起,就觉得是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了,他用脑袋锤明渡:“就只能我嫌弃你,你不能说我。”
又不讲理。
明渡这会儿不跟陈幺计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陈幺在用手指卷他被弄湿的碎发,他是杏眼,眼型就有点圆,但他并不是什么纯真的人,可能是睫毛很密,他看人的时候会有点媚:“什么?”
不干了得跟人说一声,比如,好好地跟那个宁霄说一声不干了,话到嘴边,明渡临时改了:“谈恋爱是怎么谈的?”
他用眼神描绘着陈幺的眉眼,心动、心痒,“跟哥亲一下?”
陈幺就知道明渡是馋他身子,他放下手,撇开脸:“你下贱。”
明渡就是提一提,他想他就提一下,当然,他被骂也是活该:“你不干了,得跟你老板说一下。”
陈幺都忘了他还要上班的事了,他又不是真的来上班的:“哦。”他上午迟到了,他下面又不想干了,肯定说一声,但是……他看向明渡,“我去说吗?”
明渡假笑:“不然我去?”
不行就不行,你又在狗叫什么。
他为什么要和明渡谈,为了钱就可以出卖灵魂了吗?陈幺陷入了思考,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没错,可以的,他的灵魂又不值钱:“那我跟宁霄说一下吧。”
直接让宁霄帮宁婉打卡好了。
明渡已经看到中介的车了,他拉住陈幺的手腕:“到车上说吧。”
这儿热,再晒会儿,陈幺就红得像蒸熟的虾了。
费名跟明渡谈过了,明渡要求在魔音附近找个高档点小区或者是公寓,环境要安静,交通要便利,还得允许养宠物。
找房没问题,主要是房租和中介费,房租至少得一万加,中介费抽月租的一半,那边说没问题:“是明先生吗?这里。”
服务行业的人都热情,他下车,拉开车门,“热吧,车里有冰水。”
这一单做成,少说能挣五千多。
陈幺被明渡塞进了后排,他热,也有点渴:“有饮料吗?我想吃甜筒。”
有饮料吗?
……吃甜筒?
费名看向陈幺,男生个子挺高的,脸很白,出了点汗,要说有点狼狈,但就是很漂亮,肯定是娇生惯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