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也不叫他们。”魔音大得很,他昨晚还累到了,走了这么一小会路,腰就酸得不行,他躺倒,用脚去踹明渡,“你向着谁说话呢?你是谁男朋友……哥,哥,放开,我错了。”
明渡手劲大,捏了下陈幺的脚踝,就掐出来一圈红:“错哪了?”
陈幺的腿都被绷直了,跟拉筋似的,疼得他的脸都皱起来了,正常人会诚心检讨一下自己,不正常的人觉得自己又没错了:“你还问我错哪了?我说一声就得了,你还想怎么样?明渡,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云舟了……”他在要被拖走的时候,抱住了床的栏杆,“哥,老公、老公!”
明渡本来没打算收拾陈幺的,他抱起陈幺的腿放自己膝盖上,撸猫似的撸着陈幺的背:“乖乖。”
陈幺扭了下脑袋,正好看到明渡对他笑,那惊悚程度不亚于鬼娃回魂、午夜惊魂,他抱着栏杆,试图唤回明渡的良知:“哥……老公。”
他脸嫩,一副没吃过什么苦的模样,“我屁股还疼。”
输入一声老公,试图激活他们残余的爱情。
激活失败。
陷入狂躁模式。
“操。”
“你妈的。”
“明渡——”
“我诅咒你生孩子没……哥,老公。”
明渡打是真打,他摁住陈幺乱扑腾的腿,年轻人肩宽、手臂上都有锻炼的痕迹,他五官深邃英俊,眉毛一挑,就显得相当阴翳:“我看上谁了?”
陈幺被打一下就要瘫好半天,他真的连手都在抖:“没,没看上谁。”他屁股真的还在疼,刚才有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奶奶。
火辣辣的,又有点麻。
他就是疼了才长记性,“我刚不该踢你……别人不认识我,是不应该喊我。”
明渡见他捂着脸,手臂都在抽抽:“疼?”
陈幺在心里扎明渡小人,他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就死死地挡着脸:“你别扒拉我。”
是疼,现在还在哆嗦。
明渡就心疼他:“有那么疼吗,我也没打几下。”他平常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他,是不舍得动他的,“乖乖,哥抱你去厕所看一下。”
看什么?
陈幺好一会才出声:“你怎么不打死我?”
陈幺趴着,就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明渡是觉得陈幺连后脑勺都好看的,陈幺的头发是有点长了,有点乱,颅骨就很圆。
蓬蓬的,就有点孩子气。
明渡胳膊长,手也大,几乎能盖住陈幺的脑袋,他揉了几下,安抚着在闹脾气的人,明明陈幺跟他差不多大,他看到陈幺就总是想到,“吾妻尚年少”,他跟陈幺讲道理:“你刚说了什么?”
他眼窝深,眼皮褶皱也深,“乖乖,你真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那么说,我不会难过吗?”
“……”
他就是说说,也没干什么。
陈幺揉了下脸,好像是他的错……他其实还是不觉得有什么,缓了会,他慢慢爬了起来,也没看明渡,就看着自己的脚尖,“你不回你的宿舍吗?”
陈幺也没道歉,明渡就觉得陈幺喜欢他:“我等会儿就回。”陈幺的手就在他旁边,白皙的指尖撑在床板上,淡青色的血管攀爬、缠绕,若隐若现。
年轻男生的手臂都是雪白的,皮肤的触感绵软。
六七点,其实有点暗了,但还有点碎金子似的余晖,陈幺蜷了下手指,朝阳的那一侧脸庞被染成了金色,衬得他的神情十分的柔软。
他睫毛很长,也有点碎芒:“大一是不是不能搬出去住?”
规章制度是说了不行,但凡事都有例外,明渡用指腹点了下陈幺的指尖,陈幺睫毛颤了下,但仅仅只是颤了下。
于是他又去牵陈幺的手,也不知道谁的手先出的汗,就有点黏腻:“我跟校领导申请一下。”
能申请得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