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狂怒的垂了两下床才起来。
他去开门,一抬头就看到了槐玉澜。
槐玉澜就很像谦谦君子,他瞳孔深邃,但温和:“怎么了吗?”
……还真是温柔。
也没怎么。
就不想别人看你。
你明明瘫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簇拥你呢?
这不是槐玉澜的错,这是他的问题。
陈幺知道他变态,但他就是没办法容忍:“没怎么。”
槐玉澜又被扎了下。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
陈幺的瞳孔就浅,睫毛很长,“嗯?”
变态最怕的是什么?
刮骨的温柔刀,他捏了下门框,“没。”
该怎么说那些疯狂的、神经质的念想。
那些深陷在淤泥里,令人作呕、惶惶不可终日的……欲望。
陈幺没再看他。
又再躲他。
槐玉澜提起唇角,声音仍然温柔:“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一起可以吗?”
陈幺知道自己的态度有点伤人,他也不想这样。他看着槐玉澜,没接触之前,他疯狂地迷恋他,接触之后,他更喜欢他了。
低下头,他声音也有点低:“对不起。”
这下轮到槐玉澜沉默了。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他。
不想陈幺离开他的视线,想抱一抱,掐着他的下巴跟他接吻,做一些更亲密的事。
他为他肮脏的欲望感到恶心,但他还是去牵陈幺的手:“心情不好吗?”
陈幺下意识想躲,但没有躲。
他抿唇,耳尖又泛粉:“嗯。”
拉一下手就会害羞。
槐玉澜很想摸摸陈幺的头,再捏一捏他的脸,他似乎能透过陈幺的口罩看到他因为紧张微微抿起的唇:“客厅人多,有点害怕?”
陈幺的手心出汗了,他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槐玉澜似乎没那个意思……男神一直牵他的手。
他埋头,默认,似乎是觉得不够,他又点头:“嗯。”
真的好乖。
槐玉澜没忍住,他掌心就很宽,干燥温暖,他碰了下陈幺的脸,陈幺怔了下,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眨眼都忘了。
单纯青涩腼腆。
怕吓到人,他就只碰了一下:“我们回去?”
陈幺也知道是不是错觉,应该不是的吧?
其实隔着口罩,槐玉澜的指腹就碰了下他的眼睑下面的那一小块肌肤,可他还是脸发烫。
幸福得好像可以死掉了。
好温柔。
真的好温柔。
他攥了下指尖,摸脸就这么舒服的话,被他抱在怀里会更舒服的吧。男人的胸膛宽阔,他此刻是放松着的,但手臂上还是有很清晰地锻炼过的痕迹。
放置于他膝层侧的毯子盖住了一部分的大腿,但196,他的腿还是很有很夸张的存在感。
就英俊,非常得英挺。
连头发丝都是性感的。
陈幺之前一直没什么欲望,这一刻,就在这一刻。
槐老师不能动。
他是可以的吧。
就是……
会不会太难为轮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