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多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 即便是要做各种课业,也能抽出空来,自个翻翻话本子,抑或是与月见竹瓷她们打打香篆,制制香饼,再玩些其他有趣的游戏。 她想至此,像是倏然明白过来——为何皇姐问她‘怎么个高兴法’的时候,她会答不上来了。 于是她弯眉道:“你得陪我玩才行。” “来披香殿那么久,你都没陪我好好玩过。” 临渊忖了忖,问她:“公主想玩什么?” 李羡鱼方想启唇,将素日里与月见她们玩的那些一一说给临渊,话到齿畔,却又顿住。 临渊是男子,男子喜欢玩的东西,兴许与姑娘们是不一样的。 例如她的皇兄们,便更喜欢蹴鞠、捶丸与投壶之类。 可是蹴鞠与捶丸两样她都不会,投壶虽会,却玩得不好。 每次年节的时候,和皇兄皇姐们一起玩投壶,她就从来都没能赢到过彩头。 要是总是输的话,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她这般想着,便提出个折中的法子:“要不,你与我玩六博吧。” “六博?” 临渊眉心微皱。 他似乎听过这个词汇,可若要往深处去想,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李羡鱼以为他不会,便安慰他:“很简单的,我教你,保证你听完便学会了。” 说着,李羡鱼便拉着他的袖口,带着他走到寝殿里,从屉子里翻出打六博用的棋盘与棋子来。 “喏,这是棋盘,这是棋子。六黑六白,左右分立,中间隔一道为水,水中放有两‘鱼’。博时先掷采,后行棋。棋到水处则食鱼,亦名‘牵鱼’,每牵鱼一次得二筹,连牵两鱼,则得三筹,谁先获得六筹,便为胜。” 李羡鱼说完,却隐约觉得似乎还缺些什么。 她略想了想,杏眸微亮。 “对了,还缺些彩头——” 打六博一般都是要些彩头的。 可临渊是第一次玩六博,若是她就这样赢他的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好? 颇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她这般想着,便没去拿用来当彩头的银瓜子,只是又从屉子里拿了支湖笔,妆台上拿了盒胭脂。 “彩头便是赢的人可以用湖笔沾着胭脂,往输的人脸上画画,画什么都行,由赢家说的算,输家不许抵赖。” 临渊对此并无什么异议。 他抬手,根据李羡鱼说的规则往棋盘上步子,又将掷采用的博箸递与她:“公主先行。” 李羡鱼不好意思占他这个第一次玩的人的便宜,便将棋盘掉了个个,把黑子与博箸都让给他:“还是你先行吧。” 临渊见她坚持,便也不推辞,执黑先行。 起初的时候,略有生涩,几个来回后,却又十分熟稔,像是曾经打过千百次一般。 很快,便连牵走河中两鱼。 李羡鱼愣愣看着,鼓起腮来:“你之前一定是玩过六博的。” 她却当做他从未玩过,还偷偷让着他。 她说着,也不再手软,也连牵走河中两鱼。 临渊略想了想道:“或许吧。” 他顺势牵走最后两鱼,平静道:“不记得了。” 说罢,他垂眼看向眼前正望着空空如也的‘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