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出口,一截雪亮的剑尖便从薛茂的喉头穿出。 鲜血洒落,在花楼前的青石上渡上一层妖冶色泽。 * 次日,薛茂的死讯便传遍了京城。 数张禀报此事的锦书一早便搁在东宫案上,而一名长随亦专程前来,向李宴汇报此事:“殿下,昨夜,尚书左仆射的嫡子薛茂被人发现死在京郊的一道暗渠中。” 长随顿了顿,复又道:“若旁人便罢。可薛茂尚书左仆射大人的三十岁来的独子,如今一遭死不明不白,尚书左仆射绝不肯善罢甘休。如今正在太极殿前磕头告御状,誓要求陛下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宴仍在昨日宁懿选中太傅一事扰心。闻言微阖了阖眼,手中的锦书翻过一页:“此事我早已知晓。又来禀报,可有什么眉目?” 长随俯身:“倒也不算什么眉目,只属下记起一桩事——” 李宴道:“事?” 长随垂首,如实答道:“昨日,属下送嘉宁公主回宫时。与她同行的影卫不在身侧。” 李宴指尖微顿,徐徐抬起眼来:“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