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羽睫,低声应道。 “臣在。” 夜风吹动低垂的红帐,将昨夜未散的水汽与少年低醇的语声一同渡入帐内。 锦榻上的李羡鱼却没再回应他。 临渊等良久,终于还是自梁上掠下,抬手撩起垂落的红帐。 李羡鱼躺在锦被内,一双形状美好的杏花眸轻阖,显然并未醒转。 但许是药力尚未褪尽的缘故。 她睡得大安稳,秀眉紧蹙,眉心上凝起许多珍珠似的细汗。 像是还在发热。 临渊皱眉,伸手轻碰碰她的额头。 李羡鱼低垂的羽睫轻颤颤。 继而,她像是触及到凉意,抑或是将他当成自己榻上的锦枕,十分自然地伸手环过他劲窄的腰身,将发烫的侧脸贴在他冰凉的衣料上。 临渊身子一僵,动作骤然顿住。 他本能地想避开。 但李羡鱼的指尖这般烫,双颊红得深艳,像是连呼吸都是热的。 烧得这般厉害。 他微阖阖眼,终究是轻垂下指尖。 没有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