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方才在胭脂铺里便发现了。 习武之人但身手敏捷,便连付银子的动作也比她快得多。 她即便是先拿出荷包来,也争过临渊。 但是今同了,临渊空出手来,便没法与她抢了。 临渊一顿。 未来得及启唇,便见李羡鱼雀跃地:“那我请你吃食吧。” 临渊的视线停留在她带笑的杏花眸上。 稍顷颔首:“好。” 李羡鱼见他答应了,步履愈发轻盈,很快便近寻到卖食的摊子。 那摊子上卖得是龙须糖,白雪,密丝,瞧便十分好吃。 李羡鱼要了一盒。 并愿看到临渊真的空出手来,能与她抢付银子。 即便只是十文钱。 李羡鱼十分满意。 她弯眉,示意临渊俯下身来。 自己则轻轻踮起足尖,用摊主送的木筷子挟起一块雪白的龙须糖,喂到少年唇畔。 热闹的长街上,人群接踵而过。 而身深绿色宫装少女眉眼弯弯,语声清甜:“你尝尝。” * 远处,望月楼雅间内。 太子李宴正于此饮茶。 他本是难得地出来散心,但遇见长随前来禀报,便唯有暂且在此议事。 长随此刻正掩上雅间的槅扇,于下首比手行礼:“殿下,尚书左仆射独子之事,已尘埃落定。” 李宴端手里的茶盏,启唇:“皇叔最终是何解决?” 长随答:“摄政王协同大理寺追查多日。最终查明,是城郊一伙山匪,进城寻乐时临时见财起意所为。” 他:“日前摄政王已亲自带兵去城郊剿匪,昨日凯旋。也算是给了尚书左仆射一交代。” 李宴端茶盏的手一顿。 像是对摄政王最终的处置有些许意外。 但稍顷也只是平静颔首。 无论何,此事也算是这般盖棺定论,必再提。 李宴便也将此事放下,起一桩家事:“宁懿与孤的太傅,相处得可还算融洽?” 素来得力的长随却卡壳了一瞬。 继而斟酌:“宁懿公主年少,似太傅那般沉稳持,两人相处间,难免会生出些龃龉来——” 李宴垂眼:“是宁懿做了什么吗?” 长随低声:“属下听闻,日前公主心情悦,烧了太傅的古籍。” 李宴顿了顿,:“还有么?” 长随语声更低:“公主还纵容自己的雪貂咬了太傅的衣袍。” 李宴看向他,见他仍旧是欲言止的模样,便皱眉:“还有?” 长随低下头,踌躇良久,方禀:“还有,公主还召了自己殿内养的舞姬过来。当场送了太傅两名。说是,说是怕太傅绝后,送他两名美妾作伴,也至于他晚年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李宴听得眉心发痛。 他再无饮茶的心思。便将手中的茶盏放落,复轻阖了阖眼,侧首看向窗外,借民间的热闹平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