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槛的正中间,手臂一伸,将自己的腰刀往身旁一放,便占据了整个殿门。 李羡鱼要想,便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她唯有停下来,抿唇道:“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字。” 她道:“没问你的字,是你自己告诉的。” 郝连骁却丝毫不觉得是这回事。 他坦道:“在们呼衍,女子遇到男子这样问好几次都不搭理他,不是瞧不上他,便是她已经有男了。” 他挽起袍袖,露出自己纹着金色图腾的结实小臂,又拍了拍自己修长的腿,直截了当地问:“小公主,你已经有男了么?” 月见惊叫出声,气怒道:“公主的清誉岂是你能污蔑的。你,你简直是——” 她一时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话回敬回去。 李羡鱼慌忙转过身去,涨红了脸:“月见,快去请金吾卫来,将他打出去。” 郝连骁看出她们似是生气了。 但他不理解李羡鱼为什么突生么大的气。 难道,是他中原话学的不好,错了词汇? 于是他坐在披香殿的门槛上认真地想了想,还自言自语道:“你们大玥管这种野男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阵,恍道:“想起来了!叫做‘郎’。” 李羡鱼色更红,伸手推了推月见:“还不快去。” 月见这才从震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匆匆往宫道的方向跑。 而郝连骁不惧,一抬腿从门槛上站起身来,绕到她跟前,爽朗地笑起来:“大玥的小公主,你有郎了吗?” 李羡鱼因这个词汇而脸色通红,立时转过身去,绝不理他。 郝连骁却转到她跟前,扬起自己两道漂亮的浓眉。 他俯下身来,炫耀似地给她看自己高挺的鼻梁线条清晰的下颌,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他生得有好看么?若是不好看,你不如把他丢了。” 他笑起来,向她伸手:“来做你的郎。” 李羡鱼被他的直白震住。 就当她着急金吾卫们怎么还不来的时候,耳畔一道风声劲厉而来,带起她步摇上的流苏摇曳相撞,清脆作响。 郝连骁察觉到危险,迅速后撤。 才挪开半步,便听金石交击声铮而起。 一柄玄铁长剑穿透他前坚硬的汉白玉宫砖,直立在披香殿前的地。 剑尾犹颤,剑身嗡鸣不止。 可见长剑主的怒意。 李羡鱼回过身去。 见寒风掠起玄色氅衣,少年身姿英挺,眸底寒霜如刃,向她而来。 “临渊。” 李羡鱼秀眉微弯,轻轻唤了声他的字。 临渊应声,抬步挡在她的身前,一双满是冷意的凤眼逼视着眼前的郝连骁,又伸手给她:“公主。” 李羡鱼抬起指尖,想要如常放在他的掌心。 却又怕被路过的宫们瞧见,便微红着脸,转而蜷起指尖,轻握住他的袖缘。 她轻声问他:“临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临渊不回首。 他冷眼看着前正打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