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书信。” 李羡鱼羽睫轻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临渊手的雪貂。 当初临渊说曾留信的时候,想过许多可能。 也许是夜风吹走,也许是不识字的小宫娥当做杂物清理。 但从未想过,临渊留在的书信是宁懿皇姐的雪貂叼走。 不由得问道:“那临渊,你今日将它抓来,是罚它吗?” 临渊剑眉微抬,语淡淡道:“春寒未褪,公主可想一条新的貂皮领子?” 李羡鱼赶紧摇头:“还是,还是不了吧。” “它可是宁懿皇姐最喜欢的雪貂。” 临渊淡应,对李羡鱼道:“既如此,公主去整理物件吧。这臣会处置。” 李羡鱼有些放心不下。 轻问道:“你不会在我走开后,就做皮毛领子吧?” 临渊简短道:“不会。” 他道:“臣确保,公主回来的时候,它还安然无恙。” 李羡鱼这才放下心来。 对临渊莞尔道:“那我去库房,看看月见收拾得如何了。” 临渊淡应。 李羡鱼也起身往库房的方去。 待回来的时候,已是一刻钟的时辰过去。 宁懿皇姐的雪貂此刻已装进它的小金笼中。 果然如临渊所言,安然无恙。连一根长毛都没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是,就是换了个毛色。 原本雪白的长毛此刻红一块,绿一块的,分布得还格外不均,有些像是乡下来的嬷嬷爱穿的绿底红花袄。 而雪貂像是也看见了自己身上的毛色。 此刻正愤怒地咬着笼上的金丝,剧烈地吱吱叫着,似临渊气得发疯。 李羡鱼忍不住笑出来。 问临渊:“这,这样还能洗干净吗?” 临渊摘下手中染着颜色的皮手套丢进竹篓,语平静:“这是西域来的染料。至少能留色两月。在公主随臣回胤朝之前。大抵是褪不干净。” 他说着,看笼子的雪貂,一字一句道:“即是两个月后褪色,也是先褪黑色。至少再黑上半载有余。” 雪貂像是听懂了他的话。 立时愤怒极点,在笼中上蹿下跳。 有点像一条绿底点红漆的胖豆角。 李羡鱼强忍住笑,对临渊弯眉道:“临渊,我收拾好啦。” 临渊应。 他往角门处走了一躺,将这花雪貂再度丢出李羡鱼的披香殿。 而李羡鱼则在寝殿中等他。 一盏茶的时辰。 槅扇轻轻人叩响。 李羡鱼起身将它往外推开,见是临渊踏着清晨时淡金色的日光回返。 他站在滴水下。 身前是雕花槅扇,身后是明媚春光。 他在光影重重间伸手,薄唇轻抬:“走吧。” “去江陵拜见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