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羡鱼正将装胭脂纸的盒子藏进袖袋里,察觉到他加重的力道,便随之仰面望向他。 “临渊?” 临渊毫不迟疑地停步。 他俯身,吻上她刚涂完胭脂的柔软唇瓣。 李羡鱼微怔。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唇上的胭脂已被他吃掉。 她抬起羽睫,对上临渊注视着她的晦暗凤眼。 他的语声微哑:“等到了母后殿中,不必久留。问完安便走。记住了么?” 李羡鱼迟疑着问:“母后的有这样吓人吗?” 临渊与她相握的长指再度收紧。 他道:“不是母后的事。” 李羡鱼讶然不解:“那是什么呀?” 她的话音未落,临渊已俯身,欺近她的耳畔。 他启唇,在她的耳珠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李羡鱼满面通红,听临渊在她的耳畔低哑启唇。 “是臣与公主的事。” 拜会完母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在宫中东面的静安殿中,李羡鱼见到临渊的母后。 赵太后今日一身宝蓝色宫装,妆容淡雅,神色平和。 见李羡鱼与临渊入内,便仪态端雅地放下手中的书册,令宫人给他看座赐茶。 李羡鱼上前向她行过礼,乖巧地在临渊旁侧的花梨木椅上坐落,伸手去端宫人奉上的茶盏。 指尖还未来得及触及杯盏,临渊便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茶盏拿走。 他冷淡道:“昭昭不爱喝茶。” 李羡鱼轻怔。 她轻望了临渊一眼,在对上他警告的视线后,便也乖巧点头,轻声圆场道:“在玥很少用茶。” 赵太后坐在上首,闻言也只是淡淡‘哦?’了声。 她淡笑着问李羡鱼:“是么?那在玥的时候,都喜欢喝些什么?” 李羡鱼轻声道:“白水。白水便好。” 赵太后轻笑了笑,抬手对身后侍立的宫娥道:“尺素,去换一盏白水来。” 名为尺素的宫娥恭敬福身,往垂帘后退下。 稍顷,一盏白水很快便重新送来。 盛在白底淡花的瓷盏里,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 李羡鱼伸手接过。 她端起茶盏,依着临渊来时的话,轻抿一口微沾了沾唇,对赵太后莞尔:“多谢母后。” 赵太后微微颔首。 那双淡漠的凤眼里始终波澜不兴。 在李羡鱼望向她的时候,她也细细打量过李羡鱼。 她曾经在李羡鱼的封后典上见过一面。 隔得甚远,看得并不切。 今日人便坐在她的面前。 除去皇后隆重的吉服,除去庆典当日的盛妆,更可见少的本来面貌。 明眸皓齿,雪肤红唇。 鲜妍明媚得似一枝春日里开出的碧桃花。 赵太后持盏看着。 她想,她也曾少过。 但作为世家里培植出来的嫡,她即便是在闺中时,也从未这般明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