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艳丽,与京中不同。 他特地买了整整两大箱给她作为生辰礼。 书信的末尾还让她不要忧心,最迟十几内,他定会平安归来。 李檀展眉莞尔,将书信合拢,又将身旁那两大口木箱开。 其中然是满满当当的绸缎。 色彩绮丽,似珊瑚般流光溢彩,令人有目不暇接之。 李檀随手轻捻起一角,受丝绸滑过指尖微凉的触,黛眉微微弯起。 阿兕如今已经元服,但性情还是一点没变。 看到什么好的东西,还是喜欢一股脑地往她的宫室里送来,从不她能不能用完。 比如这两大箱绸缎,若是都裁成衣裳,即便是一一件地换,大抵也要整整一年才能换完。 正当她这般的时候。 退避到照壁后的少年重新走到她身旁。 十九低头,饶有兴趣地看前的绸缎:“公主又要裁新衣了吗?” 李檀放下手里的绸缎看向他:“内务府才制过春衫,我用不了这许多。” 她说,便轻俯下身,一面试从艳丽的绸缎堆里找出适合他的颜色,一面弯眉他:“十九,你呢?你制几件新衣吗?” “公主真的要给臣裁衣吗?”十九信手接住一朵被春风吹落的桃花,清润的嗓音里满是笑音:“在臣的族中,是不能轻易赠衣的,尤其是女与男之间——” 李檀听懂他话间的深意,瓷白的双颊微染红意。 她直起身来,羞赧低:“我还是让绿萝唤人来,将绸缎放进库房里吧。” 十九低头,轻轻笑了。 “倒也不必劳烦公主请婢女——臣不就是现成的劳力?”他这般说,又松开指尖的桃花,俯身替李檀将两口箱相叠抱起,一道迈步往库房的方向走,一道闲散地与她继续长随来前的话题:“公主今年的生辰如何过?” “还是与往年一样吗?” 李檀提裙跟上他的步伐,思忖道:“既然阿兕不来,便过得简单些吧。” 就像是往年里那样,换身新衣,要一席丰盛些的晚膳。 在临睡前吃一碗卧红鸡蛋的长寿面。 便是一整个美好的生辰。 十九略了。 今夜不是花朝。 即便是往民间,宵禁后的长街亦是冷寂,并无多少热闹可看。 倒确不如留在宫里,至少能省路上的奔波,陪李檀过一个完整的生辰。 于是他便在木箱后点头。 稍顷他意识道李檀难看见,便又启唇笑道:“那臣便在宫里陪公主,哪也不。” 李檀莞尔,轻答应。 她随十九一同走到库房里,将装绸缎的木箱放下,又回了趟寝殿,带十九将那张许久未用的贵妃榻清洗后,挪到庭院里的桃花树下。 水洗过后的木料很是清凉。 李檀便往榻上铺了张薄毯,闲适地捧话本,斜倚在其中,心不在焉地翻看,就这样度过这个闲暇的午后。 十九从袖袋里取出竹笛:“公主是听臣念话本还是吹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