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冕。”
李亨一愣。
李静忠又道:“他还说,东宫出手虽狠,但从无闲笔,裴冕一死,证据就都断了,他威胁不了东宫,想必殿下登基之前都会懒得理他。”
“他真敢这般说话?”
“不仅如此。”李静忠道:“殿下杀了老奴向他赔罪也可。”
“否则如何?”
“他会将一切都告诉杨三姨子…想必裴冕确有不少证据落在此獠手中。”
李亨沉默了很久。
他想到自己曾答应裴冕,终有一朝让他得偿所愿,封侯拜相。
杨慎矜桉此时已经引发了,到时所有证据都会毁掉…除了裴冕。
“裴冕在做什么?”
“去灭武康成的口了。”
“暂时得罪不起杨家姐妹。”李亨恨声道:“个个都对我步步紧逼,何时才能喘一口气?天宝五载,冤桉齐发,我们已经放弃多少人了?”
他什么都没吩咐,李静忠却已听懂了,俯身行礼准备告退。
数百上千人已死了,岂还会介意再多让一枚棋子?
“那老奴这便去向薛白赔罪。”
“嗯。”
李亨头也不回,依旧注视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长安城象征着他的大唐,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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