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造诣教阿兄刚好吧?可以让阿兄每天写一份字稿,我来点评吧?”
“随他写不写,书法文章是他自己的事。”
薛白道:“老师放心,一定写了送来。”
颜嫣得意,手指支着下巴想了想,道:“那阿兄明日便写些东西来,僻如那《青玉案》的词。”
“好。”
韦芸目光看去,见薛白执礼告退,微微疑惑,向颜真卿道:“你说这弟子厚颜、狡猾,妾身看他怎愈发拘谨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薛白拿着书卷返回家中,一路上回想春闱之事,相比东宫、右相府,他增加了名望、拓宽了人脉,其实收获是最大的。
“敢问可是薛白薛郎君?”
正要进门时,听得这一句细声细气的问。薛白转过头,见是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
“是我。”
“薛郎君有礼,小人特来奉上请帖…”
那是两片相合的竹片,用红线系在一起,看着颇为朴素。
打开一看,里面是封彩笺单帖,上书“孟夏初二,东宫喜宴,薄具菲酌,申末相候。”
却是李亨的婚宴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