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萧五郎了,拿下!”
萧璠还在发愣,杜五郎忽想到昨日隐约听到的薛白与王忠嗣的对话,一拉萧璠便跑。
“跑啊!”
“站住!”
“呼…呼…你走,去延寿坊…西街二巷,找王将军救你…”
“我会信你?!”
“走,你家惹上麻烦了,要命的事…我来引开他们…”
气喘吁吁的杜五郎又推了萧璠一把,把这空有皮囊的蠢材推入巷子,忽又想起一事。
“对了,运娘…运娘是我的!”
萧璠一愣,回头又看了这丑小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跑掉了。
杜五郎支着膝盖在那喘着气,眼看官差又追上来,怪叫一声,窜进另一条巷子。
不多久,他便被摁在地上。
“拿到萧璠了!”
“我不是萧璠。春闱五子,杜誊,听说过吗?”
“信你?若不是萧璠,你跑什么?”
“五郎,我也是五郎。咦,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看装束像是大理寺狱吏?见过我吗?”
“还真是你小子,为何护着萧璠?!”
“我护他做甚?你到京兆府打听打听,我才与他打了官司,他今日来报复我。哎,我还以为你们是他的人,又来拿我。”
是夜,十王宅。
李静忠端着托盘进了堂,只见李亨正在与张汀下棋。
有了张良娣,太子居所的火烛都亮堂了许多。
将酒杯放在李亨面前,李静忠欲言又止。
“有事便说。”李亨道,“我不会有任何事瞒着良娣。”
张汀微微一笑,瞥了李静忠一眼,已有女主人的姿态。
李静忠将背弯得更低了些,低声道:“我们的人打扫残局时遇到了麻烦,萧家被王大将军保下来了。”
“义兄为何保萧家?正是萧家对付了义兄,不是吗?”
“个中因由,老奴也不知。”
李亨起身,亲自返身去取了一把很旧的弹弓,递在李静忠手里,道:“设法告知义兄,不可心慈手软,萧家不能保。”
“喏。”
李静忠退了出去,夫妻俩继续对弈。
“本以为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原来是这般妇人之仁的性子?”
“义兄正是这般性子,才不愿牺牲数万将士性命强攻石堡城,为自己立大功。”
张汀道:“我很奇怪,薛白为何要帮他?”
“也许造砲只是为了功劳?”
“不,这次的伎俩与上一次相同,必是有心助王忠嗣。”
李亨沉吟道:“李琮也想拉拢我义兄。”
“可确定他是薛锈之子?”
“不错。”
“李娘太蠢,一点证据都没有,却次次跑出来叫唤。”
“是啊。”李亨盯着棋盘,思忖着,喃喃道:“他们势力越来越大了,却还不知如何揭露。”
张汀伸手,从李亨的棋篓里拈起一枚棋,摁在棋盘上,展露笑颜,道:“不急,殿下只要不犯大错,就能胜到最后。”
两日后,薛宅。
薛白从虢国夫人府回来,又去颜宅拜会了一趟,才终于回到家中。
他最近在薛宅,几乎可以算是稀客。
“你可算回来了,我有事与你说,关于萧璠。”
杜五郎神神秘秘的,拉着薛白到前院客房中,仔细说了他的所见所闻,薛白却也没什么表态。
“哎,你怎么看的?”
“王将军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