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旁人有罪。”
“这是火上添油。”李林甫想了想,自语道:“以往是对着圣人又臭又硬,不肯攻石堡城,如今却与百官不对付了。”
他放下筷子,吩咐道,“老夫再入宫一趟。”
“阿郎,你还未用膳,如何能每日食少而事多…”
“天色来不及了,备驾静街吧。”
“喏。”
遇到如此勤勉国事的主家,苍璧无奈,忙去准备。
待到李林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招过安禄山。
“定了。”
安禄山听得这两个字,一双小眼像是被点亮了一般,好不兴奋。
李林甫道:“圣人已决意罢王忠嗣河西、陇西节度使之职,明日中书省便有圣旨。”
“右相,然后呢?”
“你先回范阳。”李林甫道。
“什么?”安禄山惊讶不已,“朔方、河东两镇呢?”
“可…王忠嗣要谋逆啊!天宝三载,他伐突厥时,与拔悉密、葛逻禄、回纥三个部落暗中联络,谋划助太子起兵。”安禄山怪叫不已,“所以他才反咬胡儿有异心…”
“这些事,圣人都知道,一直说有何用?”李林甫要忙的还多,不耐烦道:“他亦指责你,圣人可有处置你?”
“胡儿忠心,他是祸心。”
安禄山满脸委屈,小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又道:“哥舒翰、安思顺等人可都崇敬王忠嗣啊,只要他还有一镇在手,就等同于统领四镇,右相如何掌握河、陇?”
“老夫自有分寸。”李林甫不需要提醒,“毕竟是圣人义子,有一番养育情谊,慢慢来吧,欲速则不达。”
安禄山无奈,只好撑着椅子起身告辞。
他根本没想到,这次的结果竟是王忠嗣有保住两镇的可能,枉他苦守这么久。
这次到长安,收获比预想中要少很多,回想起来,每次受挫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小舅舅说话不作数啊。”
回到府邸,从进大门开始,安禄山的脸色就在一点点地变化,从一开始的人畜无害、憨傻可笑,渐渐变成了凶残狠毒,待他走上大堂,整张脸都已狰狞。
李猪儿快步迎上,想要如往常一样顶起安禄山的肚子,好让婢女们解腰带。
在安禄山回来之前,他被她们调笑了几句,夸他越长越俊了。此时虽收敛了,她们的眼角却还有残存的笑意。
而堂中灯火很亮,一切看得分明。
李猪儿蹲下身,以头顶住安禄山的肚子。忽然,他身后被顶了一下,往前一栽摔在了起上。
“小人知错…”
李猪儿连忙认错,想要跪倒,安禄山已一脚踩在他脸上,剧痛。
“别动!”
安禄山用粟特语骂了几句,很是粗暴,缓缓蹲下,拉住李猪儿的腰带,扯开。
李猪儿吓坏了,真的不敢再动,瑟瑟发抖地任安禄山那只胖手捏住了他的下体…
然后,“咣”的一声,安禄山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一刀割下,嘴里还在狠狠咒骂。”
“别!
惨叫声中,李猪儿惊痛交加,因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晕厥了过去。
安禄山这才泄了怒气,抬头一看,拿出香炉里的香灰,洒在了李猪儿的伤口上止血。
“没关系,忍一忍。”
安禄山低声说着,脸上的残暴之意这才散去,喃喃自语道:“忍一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次日,不待王忠嗣被罢两镇之职的消息传开,安禄山已向李隆基禀奏离开了。
出宫之后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