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9章 去与来(4/5页)  怪诞的表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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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于梁宋,亦闻薛郎之词作,该不是只顾美色之人。”

毕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开口,董庭兰这才勉为其难地应下。

宣阳坊薛宅中一片清歌曼舞。

薛白不住这里,是难得才过来一趟,这日正在听念奴给他讲解音律。

“十二律从低到高,依次有黄钟、大吕、太簇、夹钟…”

面对着这样一个绝色美女讲解,薛白却是越听越迷茫,末了,待李腾空过来,称李月菟到了,他便起身。

“好了,今日便学这些,待我慢慢消化。”

“喏。”念奴还想继续教他,笑道:“奴家下次可是要考薛郎的。”

薛白其实学得很辛苦,愈发明白何为音律需天赋,但本就是他自己为了上进要学的,只好苦笑道:“你还真是个好老师。”

他随李腾空到了堂上,只见一个少年郎正负着双手,抬头在看堂上的画像。

听得脚步声,这少年郎回过身来,端的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目若朗星,气质温润…却是李月菟。

李月菟女装时不算很漂亮,男装打扮却很显她的气质,彬彬有礼地一执手,笑道:“薛郎有礼了,小生张珙,字君瑞,西洛人士。”

薛白懒得与她闹,甚至都不愿走近,问道:“你若要扮张生,如何保证你不会故意输了?”

“正是怕圣人赐婚,我方才一定要助薛郎赢了这场戏。”李月菟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要我嫁你,乃是阿爷的意思,如今阿爷居于宫中反省,我不嫁你便是反省。”

这小女子大概是得了李泌或谁的指点,知道什么才是对东宫有利。说的这些话亦是符合东宫利益,而不是符合李享个人利益。

薛白见她明智,心中稍稍点头,开口却是道:“我也是有艺术追求的…”

“嗯?”

李月菟颇潇洒地转了个身,道:“我的唱功,可不是‘薛白嗓’能挑挑拣拣的。”

“这戏不是一般的唱法。”薛白坚持开了几嗓,给她展示了一下戏曲的唱腔。

“我知道,阿兰都与我说过了…小生寒窗苦读,学成满腹文章,尚在湖海飘零,何日遂大志也呵!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

李月菟说来就来,还舒展双臂,在厅中转了一圈,最后一个转头,飒爽潇洒。

薛白默然片刻,心知原本确实是小看她了。

“那就这般吧,这出戏便全权拜托三位李小娘子了。”

李季兰听了,眼中春意更浓,笑应道:“这赌约关乎先生终身大事,这就拜托我们了。”

她遂被两个朋友瞪了一眼。

正在此时,薛白得到通传,有客来访,遂到前堂待客。

堂上客人有三位,显然是以那年轻俊朗的锦衣公子李嘉祐为首。

但见礼之后,薛白再看向那衣着寒酸的中年男子,神态已有了不同。

“高适?久仰大名了!”

“我亦久仰薛郎盛名”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薛白径直问道:“高兄此诗,讽的是何人?”

这是高适如今传得最广的一首诗,有人说是讽张守珪,有人说是讽安禄山。

薛白与颜家兄弟闲谈时也聊过这个话题,更倾向于后者。

因开元二十四年是张守珪派遣安禄山讨伐奚、契丹,因安禄山轻敌冒进,才导致了大败,张九龄欲杀安禄山也正是为此事;且安禄山喜好声色歌舞,能自作胡旋舞;另外,高适在同一时期的诗文中对张守珪并没有讽刺,反而有所赞扬。

当然,讽的是谁,终究是诗人说了算。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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