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在初春的朝阳照耀下,闪着光芒。
薛白直接看向最高处的一个名字。
像他这种人,特立独行,冒最大的风险取最大的成果,若中榜,当名列前茅。
果然,金榜最上方的两个字正是——薛谋划一年有余,天宝七载的状元终于被收入囊中…暂时而言。
“薛白,薛白!状头啊!”
杜五郎是能纯粹享受当下的人,此时已不顾什么犯不犯忌讳,挥起双手便大喊起来。
“春闱五子,已有四个进士了,你还是状头!状头!哈哈哈…”
他倒也不想想,五子四进士到底是谁拖了后腿,只觉与有荣焉。
“知道了。”薛白道:“找找高兄中了没有。”
高适也稍稍笑了笑,带着期盼的目光途巡着榜单,一个个名字认真地看过去。
薛白、杨眷、李嘉祐、李栖筠、包何、刘长卿…只有二十七个名字,最后一个是钱起,没有高适。
他不相信,目光又扫了一遍,薛白已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试过了,再找出路吧。
“无妨,习惯了。”
高适虽有失落,其实对这结果早有预料,转身大笑道:“走,状元郎当请客喝酒。”
“好。”薛白道,“但少饮两杯,接下来还忙。”
杜五郎道:“你酒量勉强两杯,少饮两杯还剩几杯。”
三人不敢多留,迅速离开。
果然,不多时,整个礼部外都沸腾起“状头真是薛郎!”
“呀!我的薛郎真中状元了…
诸如此类的欢呼多出自一些仰慕薛白的女子,或是一些喜读他那些诗文故事的闲人。
偶尔也有人掺杂进来一些别的声音。
“薛白犯忌讳了,去岁是伸张公道的春闱来。
五子,今朝是不孝子。”
“哼!那薛郎也是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