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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出来见了问道:“怎不进去喝杯茶?”
“那可是颜家大宅,儒学世家,进去随便碰到一人,考较我学问,如何是好?”
“有道理。”
“哎,你知道吗?”杜五郎低声道:“我还可以到竹纸坊撒童子尿。”
“虽说已成了婚,那运娘就算不给薛灵守孝三年,守三个月也好的嘛。而且你说的,等明年,我与她都十八岁了,再有孩子也好应对。”
“你也不谋官,婚后每天都在做什么?”
“我们可开心了。”杜五郎兴奋起来,马上便要滔滔不绝地说。”
薛白当即便是一盆冷水,道:“找点正事做吧,不然你们很快也要腻了。”
“哎你真是…我们可多事要做了。”
“薛三娘怎样性格?”
“你不知?她可一度是你妹妹。”杜五郎道:“她就是很温柔细心,我们成亲以后她渐渐就大胆一些了…”
两人到了升平坊,在坊门前别过,杜五郎独自还家。
只见全瑞正守在门口徘徊,一见他回来便上前问道:“薛郎呢?阿郎有急事找他。”
“他去…他回家去了,有何事,我去与他说。”
“请五郎先到书房见阿郎吧。”
杜五郎匆匆赶到书房,只见杜有邻正在踱步徘徊。
“阿爷,怎么了”
“有人想要保举你为官。”杜有邻皱眉沉思道。
“啊?”杜五郎不喜反惊,问道:“为何?”
“自是有求于国舅、薛郎,难道因你这不学无术的有才华吗?”杜有邻叱道。
“怎么回事?我去与薛白说。”
“卫尉卿、秘书监,嗣许王李璀病倒了,有人想要他的位置。”
“分别是谁?想要哪个位置?”
啊?什么意思 待杜五郎赶到宣阳坊,把事情告诉给薛白,反而被薛白问懵了。
“李瓘有三个可以抢的位置,嗣许王之爵、卫尉卿之衔、秘书监之职。谁来找你阿爷,要哪个位置?”
大唐官场就是这样,李瓘还未死,只是年老多病,却已有许多人像狼一样围着等待他死后出的阙员。
杜五郎道:“是庆王府门下,想要替庆王之子谋秘书监
薛白当即冷了脸,道:“他好大胆。”
“不是,我阿爷说…秘书监是圣人早就答应过等嗣许王死了,哦,薨了,就给庆王的儿子。”
“答应过的?”薛白这才态度缓和下来。
此事发生得突然,他了解了情况,也并不想掺和,遂道:“这是麻烦事,不要理会。你也耐住性子,别被这一点官职引诱了,等一等吧。
“好啊!我特别耐得住,不急着当官。”
杜五郎忧心忡忡地来,欢欢喜欢地就去了。
次日,天还未亮,薛白犹在睡梦中,却被明珠推醒了。
“薛郎,有人到你府上找你,出事了,秘书监、嗣许王薨了,你身为下属,当去吊唁。”
“我现在去。”
“怎么了?”杨玉瑶问道。
“瑶娘,薛郎得先回他府上,在他府上见许王府派来的人,得快些。”
“李瓘是吗?他的礼物我们收了吗?他那忙我帮不了。”杨玉瑶迷迷糊糊道。
薛白不由问道:“什么忙?”
“他想把爵位给他的幼子,但问过了,圣人私下说,年纪差得太大,长得又不像,得给他侄子益嗣。”
“那秘书监之职呢?”
“好像是早答应给庆王之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