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皓忧心忡忡,当即赶回县衙去找高崇商议。
高崇却比他果断得多,径直道:“你死我活之事,还有何好商议的?!县令太软弱。”
“软弱?”吕令皓亦感不悦,拂袖道:“不管你做何事,能对朝廷交代,不牵连到本县,看我管你与否?”
“薛白使人冒充皇亲,还有何交代不了?”
“你自便,但没彻底查清之前,你莫请本县的手令。”
“好。”
高崇果断应了,推门而出,招过心腹,吩咐起来。
“告知渠头,动手。”
“喏。”
“慢着,薛白在何处?”
“不久前出了县署,好像是去给郭录事探病了。”
“他身边有两个好手,让渠头亲自去拿下他。”
“喏。”
“你们随我来。”
高崇说着,转向县牢,正见齐丑一身官差公服穿戴妥当迎了上来。
“县丞。”
“啪!”
甫一见面,高崇一巴掌把齐丑打倒在地,道:“起来,我既往不咎了。”
齐丑捂着脸起来,点头哈腰道:“谢县丞,小人知错。”
高崇道:“案子查清了,全是被陷害的,去把牢里那些人全都放了。”
“县丞,可有县令的…”
齐丑话到一半,抬眼见高崇脸色冷峻,连忙又低下头。
不见文书,现在把人放了,真如高崇所言便罢,万一有不对,却要他来担责,不免犹豫。
下一刻,有另一个差役赶上来,低声禀报道:“县丞,今日有个人来找薛县尉,怀里好像揣着一本帐簿。”
“人呢?”高崇迅速问道。
齐丑莫名感到背上一凉,抢着禀报道:“是一个小胖子,正与殷亮在尉解。”
高崇快步赶至县廊,抬脚踹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既无殷亮也无那小胖子。
薛白已找到了关键的证据,并让人送出去了?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