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争,若是范阳方面伸手了,他亦需要偃师县之外的力量。
而之所以用王屋山来诈对方,却是因为薛白的一点私事。
思量着,薛白提起笔,磨了墨,这才开始给李季兰写回信…他今日才确定了行程。
信上他说最近事务繁忙,不能够去洛阳,甚至也不在偃师,只好让她们在洛阳见过好友便自去王屋山,往后若有机会,他会再到王屋山拜会。
写了这封信,薛白将它折好,思量之后,交给杜五郎。
“你到洛阳看看你阿爷吧,待上几日,待两位李小娘子到了洛阳,把信交给她们。”
“我去?”杜五郎十分讶异,“夺权的关键时候,我怎能不在?我不是你最重要的幕僚吗?”
“谁说的?”
“郭先生说的。”
薛白道:“他那人总是笑呵呵地说奉承话,你不必相信。你去洛阳一趟,对我很有帮助。”
杜五郎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服气,道:“我不在就对你有帮助对吧?真是”
但不论如何说,这件事交给杜五郎,薛白是放心的。
反而是杜五郎很担心他,问道:“是不是高尚来了?”
“你怎知道?”
“我哪知道啊,但本来一切顺顺利利的,你忽然这么慎重,还要支开我保护我,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啊…”
薛白也懒得纠正杜五郎的一大堆误解,沉吟道:“问题不在于高尚来了,而是我们的对手意识到我在分化他们,他们开始抱团了。”
“那不就是我说的吗,你非要说得复杂些。”
“这很重要,能让我们认清谁是敌人。”
“谁是敌人?”
薛白知道那一家一家握着不义之财不肯放手、一有风吹草动就抱团抵抗的,都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