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用,此时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让人不能当众隐瞒真相。
宋勉满头大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新的人证物证已经到了。
先进来的是弄晴别业的奴仆、婢女们,一起接受问询,其中有个美姬偷眼看了薛白好几次。
“你,认得他吗?”令狐滔敏锐地拿到了这个突破口。
“是,薛县尉曾与郎君来过弄晴别业,是奴家给他侍酒。”
令狐滔审案子很有一手,既然是审宋家的人,便仔细盘问了详由,最后,这婢女竟是抖落了一句了不起的证词。
“那时,薛县尉说想要夺县令的权,郎君想要继承宋家家业,他们就合作…”
“没有!”宋勉承担不了这样的指证,脸色已经煞白。
薛白则道:“确有此事,我怕县令年迈劳累,想要多管一些庶务。”
“呵。”吕令皓抚须,尴尬地笑了两声。
令狐滔板着张脸,又问了几个奴仆樊牢等山贼在弄晴别业的详情,更多的物证被搬了上来。
一箱箱崭新的铜钱、还没铸成币的铜块…以及一个高高的竖炉。
“这不是我的!”宋勉连忙解释道:“这是我从杨氏商行查抄出来“够了!”吕令皓连忙大喝一声,阻拦宋勉说这事。
东西确实是从丰汇行抄查出来的,当时不知薛白为何要把铜币熔成铜块,此时摆在这里,确实像是宋勉在弄晴山庄铸币用的。
但不能说,不然显得是他这个县令让宋家去抄家并归为私有,吕令皓更不能承担的是包庇宋家私铸铜币。
反正说与不说,令狐少尹心里都知道宋家不是在弄晴别业铸币。
杨齐宣恨铁不成钢,这些人罗织罪名的手段太糟糕了。
看起来,薛白才是真得到了他丈人的真传。
三庶人案、韦坚案、柳戴案,所有人都知道是右相对付政敌,可证据都是真的。
三庶人就是闯宫了,韦坚就是私会皇甫惟明了,柳動就是检举杜有邻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明。
杨齐宣转过头与李十一娘低声道:“乡下人做事…真的太糙了。”
连他都是如此,听审的旁人更是议论纷纷,认为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一个个细节堆起来,构成了真相。
宋勉派人杀了宋添贵,联络二郎山匪,提出多给两成的利益,让他们帮忙杀了宋家,好继承陆浑山庄。
“畜生啊。”
“天打雷劈…”
宋勉已百口莫辩。
因为薛白就是以真相布局,摆出的全都是十余年间发生的事实。
只有一个破绽,薛白确实亲自去了二郎山、见了樊牢,又假称是被公孙大娘劫走了,那么,公孙大娘可证明薛白才是幕后主使者。
但这在偃师没有办法证明,得去找公孙大娘,而且薛白与公孙大娘还关系匪浅。
所有人都认定一切是宋勉所为,不听其任何解释。
没想到,竟是薛白开口提出了疑问。
“樊牢到底是如何住进弄晴别业的?”
“对!”
很快,门房便被拉出来审。
“那汉子…那汉子自称樊牢,前日来找高郎君,请他到城外相见,小人去问过高郎君,他答应了。到了傍晚,那汉子就过来,说高郎君让他暂住,夜里还会安排人送货物过来…”
宋勉一愣,此时再也分不清真相到底如何了,甚至更加怀疑薛白与高尚联手了,否则樊牢分明与高尚有旧交,怎么会听了薛白的 那要自救,该是去找公孙大娘证明,还是咬高尚一口?
这般想着,宋勉回过头看去,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