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诶,你撞我做甚?我的牌子都掉了…”
“这,这严重吗?”
“你说呢?若让官长发现,我可交代不了。”
“阿兄莫急,这钱你拿着,我听说,玉井是能通到山下的玉泉院的,你要不,往玉泉院走一遭,也许能捡到牌符…金仙公主的故事你听过吗?”
“尻!”
薛白听着这些,转头看去,见李白酒醒后往这边走来,便迎了上去,依旧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
次日清晨,一块冰凉的牌符便递到了薛白手上。
“郎君,捞上来了。”
“他人呢?”
“去了玉泉院,还没回来。”
华山脚下,仙宫观毗邻着玉泉院。
当年,金仙公主住在仙宫观,又修建了玉泉院给随行保护她的两位大臣居住,她死后,两位大臣也看破红尘,出家为道观,故而玉泉院一度称为“柱臣观”。
总之,一边是女冠观,一边是道观。
李腾空登上仙宫观中的高阁,隐隐约约能望到西面玉泉院的大门。
“你在看什么?”李季兰过来问道。
“那人,是在蓝田驿告知我薛白来了华山的人。”
“然后呢?”
“他诓我们过来,没让我们见到薛白,却让我帮忙请托,让他进了玉泉院。”
李季兰问道:“那薛郎在哪?”
李腾空道:“许在华山上,许在玉泉观。”
她还未看明白薛白的目的,担心他是在躲避安禄山的追杀,不敢妄动。
西边,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到了玉泉观前。
杜妗稍稍掀开一点车帘。
“如何?”
“郎君亲自在布置,一切顺利。但有一件事得告知二娘…右相府的小娘子在仙宫观。”
“什么?”杜妗道:“旁人若知她在,必会疑郎君在此。”
“她是以金仙公主弟子的名义进入仙宫观的。”
杜妗这才点点头,金仙公主与玉真公主是姐妹,一同出的家,用的牌符都是一样的。
她遂问道:“你们也是借此进的玉泉院?”
“是。”
“如此说来,郎君利用了李腾空一遭?”
“是,郎君诓了个吏员下山,我们已控制了他,郎君需要他为我们做事。”
“做何事?”
“这是郎君留给二娘的信。”
杜妗接过那封信纸,拿出随手携带的书破译了,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安插他们的人进入修建祭台的劳工队伍。
封禅在十一月,时间还很充裕。
她抬头看向华山之巅,眼中闪过沉思之色,思忖着薛白到底要做什么…
华山。
这日是晴天,华山顶上是最适合看云的地方。
薛白有一种伸手就能摸到云朵的错觉。
想必等李隆基来,也一定又能感到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面向南峰,薛白闭上眼,看到那位圣人身披龙袍缓缓走上了祭天坛。
而在首阳山的深处,离锻铁、制铜工坊还有一段路的地方,李遐周正在炼丹。
炼丹炉下方的炉火熊熊燃烧,炉内正在炼的,是薛白提供的模模糊糊的配方,他希望能听到“轰”的一声,像是齐天大圣打破了炼丹炉,让天庭看看叛逆的力量。
他要在这华山之巅,送李隆基一枚长生不老的丹药,在这位千古一帝的文治武功达到最巅峰之际、在其封禅西岳告祭苍天之际,让其升天。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