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奸佞!”
“这些话,驸马大可去与圣人说,说眼下任相不该考虑是否制衡东宫。”薛白道:“我们是官员,靠说没有意义…”
“那你做了什么实事?你去征吐蕃、征南诏?赴陇右、赴剑南?”
张垍打断了一句,摇头不已。
他上前,拍了拍薛白的肩,道:“我们是棋手,不是士卒,得观大局。朝廷要南征,我先安抚好后方,何错之有?”
“说的是安抚后方,驸马不是给自己留退路?怕得罪李亨,怕得罪安禄山?”
“与你说不通。”
“那何必说,事已尘埃落定了。”
“没有。”张垍走近,低声道:“我听说,哥奴大病了,可是真的?”
薛白讶然,道:“病了?”
“他在你婚宴上晕了过去,不是吗?”
“那是劳累过度,不是吗?”
“你与李家小娘子走得近不会不知道。”张垍道:“我来只想告诉你,我虽不会与东宫、安禄山为敌,但至少于国事有利,李林甫病后,该由为我相…”
薛白不置可否。
他只在乎自己的政治诉求,张垍一开始就只是他的障眼法,如今更不在意了。
接下来他考虑的唯有怎么让李林甫发挥余热、制衡安禄山,同时在这段时间内立最大的功劳,最快地升迁。
不过,连李腾空对他都只说李林甫已经好转了,张垍是如何知道李林甫大病了的?
答案显而易见,李家出了内鬼,可惜李腾空忙到最后,右相府还是大厦将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