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有,右相府的内贼得揪出来。”
“如何做?”
薛白沉思了一会儿,向李腾空低声道:“你与他们分别说不同的病症,并让他们保密,我们看是谁把消息泄出去。”
“可,岂有那许多病症可说?”
“我说几个人。”薛白道:“李屿、李崿、李崤、杨齐暄、杜位,内贼必在这五人之中。”
“好。”
“务必封锁消息,莫让旁人再言右相病重了,争取时间吧。”
当日薛白回到家中,见颜嫣与青岚也不知在说什么,笑得十分开心。
“何事这般好笑?”
“没什么。”颜嫣道,“我们出门欺负人了,但不与你说。”
“好吧,今日去布政坊的丰味楼用膳如何?”
“为何?我们家的厨房做的菜那么好吃。”
“那是你还没吃腻,吃得多了你就腻,如今少吃些。”
“歪理。”
颜嫣分明知薛白是打着别的主意,也不揭破,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陪他去布政坊丰味楼用膳。末了还与青岚尝了一壶果酒,醉得不亦乐乎。
两日之后,三月三十日。
这是薛白婚后的第十日,也是李林甫在众人面前昏倒后的第十日,薛白再次到右相府拜会。
依旧是由苍璧、李岫亲自领着他到花厅相见,不多时,有一道倩影绕过屏风,是李腾空。
“你阿爷如何了?”
李腾空不答,只是摇了摇头。
李岫道:“偶尔能见人,勉强遮掩住了。”
“这般下去不是办法,朝廷公文都在相府处置。”薛白问道:“十郎应付得过来吗?”
李岫愣了愣,有种不好的预感,终于察觉到薛白这么好心帮右相府,当是有所图谋的…莫不是想借机操纵相府?
相府分明有五十儿女,此时他竟有种被吃绝户的感受。
李岫遂应道:“这就不劳薛郎操心了。”
“好。”薛白道:“对了,我找到相府的内贼是谁了,此人与张垍联络得甚是频繁。”
“我一直派人盯着那五人…”
“不是那五人。”薛白道:“是苍管事。”
苍璧还在给他们煮茶,闻言动作一滞,赔笑道:“薛郎这是在耍笑?”
“是否在耍笑,苍管事心里清楚。”
苍璧看着薛白,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下来,道:“小人以往待薛郎不敬,还请薛郎莫怪小人。”
薛白则与李腾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他们已有了证据。
“你阿爷眼下清醒吗?与他当面说?”
苍璧闻言,脸色不由一僵,喃喃道:“阿郎?他…他不能操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