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说过,右相府好像倒向庆王了,此事当是薛白在其中串联。”
“有这个实力吗?”
“薛白曾在汝阳王府见过奚六娘,查汝阳王之死,之后,奚六娘就被人劫了。”
“找出证据。”高力士吩咐了,之后补充道:“你与薛白有过节,可不敢拿假的证据糊弄我。”
“儿子一定不敢。”
吴怀实低着头,等了好一会,高力士才吩咐让他退下。
“去吧,宫里出了更大的事,这些小事你先去办好。”
“喏。”
听说贵妃出宫才是最大的事,吴怀实当即收了向高力士状告薛白与贵妃有染的心思,此事若先让高力士听闻,必是被抹平了,唯有直接让圣人知道才行。
转回右监门卫,吴怀实拿起铜镇纸看了一会,正要招人把它拿去熔了,已有心腹回来禀报。
“阿爷,查到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查到什么了?”
“汝阳王生前经常去见过寿王…”
吴怀实当即起身,道:“传寿王的家令来,不,我亲自去见他。”
“喏。”
脚步匆匆,都走出了堂屋,吴怀实却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把那铜镇纸塞入袖子里。
十王宅。
李琩也在堂中供了李琎的牌位,终日坐在那发呆。
“十八郎,家令来了。”
家令是管理皇子生活起居的宦官,在十王宅中,除了极少部分的皇子比如李亨能把家令变成心腹,绝大部分皇子的家令都是监视者。
李琩就很害怕他的家令。
但当他回过头,竟看到一个更让他害怕的人。
“吴将军。”
“十八郎不必多礼,折煞老奴。”
吴怀实没工夫与这失势的皇子多寒暄,他在宫内宫外还有一大堆事,很快便屏退左右,请李琩坐下单独相谈。
“十八郎请看,这是什么。”
李琩目光看去,见那铜制的螭龙从吴怀实袖子里缓缓显出来,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身子一阵战栗。
“这…”
“看来,十八郎是识得此物的?”
“我…我阿娘正是被它吓死的,我…我如何能不识?”
吴怀实唏嘘不已,道:“是啊,当时武氏外戚闹得厉害,但看了这铜镇纸却都无话可说,因这铜镇纸乃是废太子所用之物,最后世人皆知,贞顺皇后是被废太子的鬼祟吓死的。”
“是…是…”李琩强稳心神,道:“是有人把废太子的遗物,放在我阿娘身边,吓…吓她。”
“废太子的遗物,这不假。”吴怀实道:“但十八郎可知,这铜镇纸里,还藏着别的秘密?”
“什么秘密?”
吴怀实却又不说了,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十八郎分明知道的。”
“我知道…吗?”
李琩还想装傻,手掌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水。
他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宦官在圣人面前说他还在掺和三庶人案,他虽不至于死,日子却会非常难过。
“汝阳王那般频繁地来寿王府,十八郎真能不知吗?”吴怀实渐渐冷了脸色。
“吴将军。”李琩忙道:“我不知啊,我已到了如今这等地步,我…”
“那十八郎便请说实话吧,汝阳王已遇害,内侍省也死了两个宦官,圣人雷霆大怒,连杨贵妃都被暂逐,事已至此,只有实言相告,老奴才能保得你。”
李琩先是吓了一跳,之后一愣,讶异于玉环竟也被牵连了。
想到那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