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跟我来。”
“这边走。”
“还没说你们是如何过来的?”
“是安禄山奉命讨南诏,救出了我们…”
“糊涂。”李隆基忽然叱了一声。
隔着墙,薛白能听到他停下了脚步,不由诧异于李隆基在游戏里倒是很快就判断出安禄山的反意。
然而。
“这游戏既是薛白布置,岂会将胡儿安排为好人?”
“圣人明鉴,快走。”
“这边…”
薛白微微苦笑,挥挥手,安排人进秘道捉人。
他本以为这会是个大反转,也是整场游戏最发人深省的地方,他要让李隆基看一看,相信安禄山会是何下场。但确实是他自以为是了。
李隆基笃定是他薛白千方百计地陷害,也不会对安禄山有一丝怀疑。
接着,墙那边响起了几句呼喊。
“快走!”
“圣人,不要管老奴了…”
不多时,袁思艺、张垍,以及高力士都被带了过来。
薛白搓了搓脸,道:“诸位都出局了。”
“薛白,你好大的胆子!”
“只要圣人、贵妃开心就好,这是我身为游艺使的职责。”
杨国忠上前安抚着袁思艺,道:“袁将军莫恼,我一直盯着,圣人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秘室里太黑了知道吗?竟还要圣人跑动!”
李隆基跑过长廊,喘着气,回头一看,发现身边已只剩下陈玄礼、杨玉环二人。
“太真,你累不累?”他关切地问了一句。
杨玉环十分兴奋,道:“不累,他们捉不住我的。”
“朕就知道,方才那是障眼法,还得按朕原来说的路走。”李隆基道:“走吧,马上就能赢了。”
“三郎如何知晓?”
“下一个秘室就是南诏王城,该是最后一个。”
三人继续向前,穿过走廊,前方又是一道门。
这次,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开门的办法,只需要一个人拉住走廊上的绳索,门就会打开,可若手一松,那门又会关上。
绳索与门隔得也远,若松手,根本没办法保持着开门的状态。
很明显,过去的办法就是得留下一人。
“朕明白了。”李隆基抬头看向那绳索绕着的圆环,道:“若上一个秘室只留下一人,那便失败了。所幸,我们还有三人…陈玄礼,你拉着。”
“圣人,这…”
陈玄礼却没动,依旧站在李隆基身边。
李隆基笑道:“让你拉着,傻站着做甚?”
“圣人,虽是游戏,可臣不知道门那边有什么,此处又黑…”
“朕怕黑吗?”李隆基道:“这宫城内,周遭都是内侍、禁卫,能有何事?”
“臣…”
陈玄礼对游戏不感兴趣,只在乎保护李隆基。
见此情形,杨玉环遂过去拉住了绳索,将前方的门缓缓拉起。
“三郎带陈将军过去。”她语笑嫣然道:“我们可得赢了才行。”
“朕岂能留太真在这里?”
“这是在宫里呢,真当在南诏不成?”杨玉环道:“要我猜,高将军就在隔壁,我可不想输了。”
不待李隆基答应,陈玄礼已上前一步,小声道:“此处黑暗,臣绝不离开圣人半步。”
李隆基无奈,只好在陈玄礼的陪同下,走过了那道门。
杨玉环看着这一幕,缓缓将门放下,然后放开绳索,揉了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