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郎。”
“这…你不是才向圣人请命,欲往南诏效力吗?”
杨国忠愈发不愿,心道若薛白留在长安,游艺使之职岂还轮得到自己?
薛白道:“我想去南诏之前多迁一任官,不敢比章仇兼琼连迁四转、任四品大都督府司马,只求从员外郎转为正六品的中州司马、检校剑南军某厢兵马副使,阿兄觉得可行?”
“说得轻巧,从员外郎到中州司马是只迁一转,可你从殿中侍御史到员外郎也是连迁四转。”
“正是不容易,才只好请托阿兄。”
“章仇兼琼教了你这个。”
杨国忠叹息一声,连连踱步,道:“此事你该去问右相啊,圣人可是交代尚书省安排你到南诏的官职。”
薛白故意透露了消息,道:“安禄山派人到长安了,李林甫近来不太好说话。”
“是吗?”
杨国忠微微蹙眉。
论朝中官员谁圣眷最足,他自信是名列前茅的,李林甫老了不足为虑,但安禄山的圣眷其实还远高于他…
“此事,我尽力去办,但成不成不在我。”杨国忠最后拍了拍薛白的肩,道:“终是要右相作主。”
送走薛白,杨国忠连看美人的心情都没了,颇为不悦地暗忖道:“不过是问你几句话,收我那许多礼犹不足,谋那么大的官?来日想骑到我头上不成?”
在他看来,此事是薛白失了分寸,他定是不会照办的。
次日,右相府。
李林甫听说薛白来了,有些惊讶,先是招李岫来问了几句话。
“阿爷,唾壶已提前说过了。”李岫递上一封公文,道:“薛白想谋一个六部诸司员外郎再去剑南。”
“效仿的是章仇兼琼旧事啊。”
“可笑唾壶竟是为薛白请托,请托到阿爷头上。”
李林甫淡淡道:“可笑的是你。”
“这…”
“唾壶若真心想办此事,会先透消息给你吗?”
李岫当即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唾壶是要阻止薛白蹿升,此人真是两面三刀。”
“朝堂之上,谁不是为了自己。”
李林甫低声感慨一句,挥退李岫,招薛白相见。
依旧是在偃月堂。
“我听说你近日很忙。”李林甫道,“竟还懂得来见本相。”
“右相身体不适,竟还关注着我。”薛白从容应道:“诚惶诚恐。”
“你若是来求官的,不如先回答本相,上次的提议考虑得如何了?”
薛白闻言,已知杨国忠果然没有尽心帮忙。
无非是很敷衍地请托一番,假装尽了力,实则是给李林甫透底,他还怪不了他…自以为聪明。
但,此事薛白之所以让杨国忠帮忙,其实只是在给杨国忠一个机会。
若杨国忠真的帮忙了,便不会有薛白接下来的一番话。
“右相怕是猜错了,我来,是来提醒右相一件事的。”
“何事?”李林甫眼皮都不抬。
薛白道:“杨国忠一心讨好圣人,打算把《游仙窟》改为一个很有趣的秘室,我看了,圣人一定会喜欢。”
“本相不是你们这样的狎臣。”
“右相便不担心杨国忠会取代右相的相位?”
“凭他?”
“凭他身领数十职,并能为圣人理财,管理太府藏库井井有条…”
“咳咳咳咳。”
李林甫的咳嗽声打断了薛白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