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要如何做?”
“不急。”邓季阳道:“我担心薛白还有后手,先封锁都督府。”
“已经封锁了。”
邓季阳点点头,见他的人手也到了,便走向都督府。
他走向二堂,正好见门打开了,鲜于仲通正和三个人在里面说话,想必便是王忠嗣、薛白等人了,远远一看,他心想,无怪乎安府君最是忌惮这两人。
好在王忠嗣为人死脑筋,送上门来。
邓季阳放缓脚步,稍整理着衣袖,朗声大笑道:“方才我还与卓英英言,很快要识得薛郎,一语成谶…”
“噗。”
邓季阳感到后颈一凉,回过头看去,只见鲜于叔明手执一柄单刀,又劈了过来。
“噗。”
“噗。”
连着劈了三下,简单了当。
邓季阳已倒在了血泊中,他目光落处,只见几双靴子向这里移来。
于是想到,其实都还没来得及识得薛白…
鲜于仲通看着兄弟杀了人,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他这辈子,先后追随张宥、章仇兼琼、郭虚己,当然非常想独当一面,建立属于他自己的功业。今日来的若是旁人,他都不可能服,除了王忠嗣。
王忠嗣二十年的南征北战、威震边疆的气势摆在那里,连安禄山都害怕,何况一个始终只给人当副手的鲜于仲通?
真见面了,鲜于仲通气势一被压住,就意识到自己还没准备好,再说了,三个节帅都熬过去了,还差最后这一个。打赢了这场战,什么没有?杨国忠难道还会把功劳多分给王忠嗣不成?
威望、实力、真诚,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能够用来服人的。
对于在场的薛白,这也是一种启发。不过,也就是王忠嗣有这个底气。
“现在,王节帅可以信我了?”鲜于仲通问道。
王忠嗣道:“在长安时,薛郎就谋划了一个奇计…薛郎来说吧。”
“阿兄也听吗?”薛白道:“还是休息着等捷报?”
杨国忠竟真就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薛白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盖在鲜于仲通的地图上。
“要往南诏,除了鲜于公说的走五尺道,应该还有别的路吧?”
“有。”鲜于仲通道,“从广府出海,至安南登陆,绕道北上太和城,但此道路途更远,免不了还是要被阁罗凤探知消息。”
薛白道:“还有一条路去往太和城,且不容易被发现。”
“没有。”
“有,渡过泸水之后,不过百余里就能到太和城下。”
“不可能。”鲜于仲通摇头道:“泸水水势湍急不说,我只问你,如何造船?”
薛白反问道:“若能渡过呢?”
这“泸水”,指的就是长江上游的金沙江。
薛白认为是能渡过的,仅他知道的,就有诸葛亮“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又有忽必烈“革囊渡江”,更有后来的“金沙水拍云崖暖”。
因此,要攻南诏,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渡过金沙江,效仿忽必烈灭大理的一战。
“即便能渡过泸水,又如何到达泸水北岸?”鲜于仲通问道。
“走吐蕃。”
“哈。”鲜于仲通笑了一声,看向王忠嗣,道:“王节帅与薛郎是不了解南方地势,才有此议吧?”
王忠嗣面容沉稳坚毅,并不答话。
薛白指在他带来的地图上,用手指划出了一条路线。
“这是茶马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