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是想着你会回来,我才能等这么久的。”
她语气里带了些许埋怨,更多的则是依赖,但似乎没有甚情欲。
大概是她年岁小,这方面开窍得慢,如今对薛白更多的还是亲近。
总之,离别带来的小情绪都被这拥抱安抚了之后,颜嫣从薛白怀里离开,道:“你看,我康健很多吧?腾空子一直在给我调理呢。”
“我知道。”
“你能救她吗?”颜嫣也是真心与李腾空亲近,满怀期待地问道。
“好。”
颜嫣原本还想说,经过李腾空的调理,她以后也许能与薛白生个孩子,但话到嘴边忍住了,因她答应过杜妗要收养一个杜妗的孩子,她还是很重承诺的,有时甚至因此显得她不那么在意薛白。
此事在常人看来十分荒唐,可她在这个年纪就是这般想的,认为义气为重。
也许等长大了,经历得多了,她也能学会权衡利弊,不再讲这种傻傻的义气,但反正,年少时就是更有义气些。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青岚抱着薛白的外袍进来了,只与薛白眼神对视,便像是交流了许多。
薛白遂摊摊手,与她抱了一下。
“郎君。”青岚唤了声,只以两个字便诉说了想念,顿了一会,才道:“季兰子想见你。”
刚回到家便要见这么多小娘子,薛白也大感头疼。他其实已收到了李季兰写的那首相思诗。
可今日急着要相见,不惜打搅他与妻子久别重逢,李季兰不仅是要诉相思的,而是有正事要说。
“杨齐宣与你是这般说的?要救腾空子,唯一的办法是赎买她?”
“是,薛郎,此事不对吧?皎奴说他是不安好心。”
皎奴虽然不算聪明,毕竟是见过人情险恶,与未经世事的李季兰、懵懂迷糊的眠儿在一起,竟还成了智囊。
薛白点了点头,心中有数,道:“放心吧,不必让腾空子沦为官奴,她会安然无恙的。”
“嗯!”李季兰用力点点头,“我就知道薛郎什么都能做到。”
分开那么久,她有许多话想问,偏是知自己没资格,于是又拿她那双饱含情意的眼瞥向薛白。
虽然是在说着正事,薛白也有些吃不消了,假意打了个哈欠。
“睡吧,明日再谈。”
圣人体谅,等到次日才派人召薛白入宫,问南诏一战的详情。
薛白遂先念了高适的那首诗,之后据实而言,却在言语之间几次偶尔提及王忠嗣的忠心。
相比功劳,他认为李隆基更在意臣下的忠心与否。
“我们绕过苍山,却见阁罗凤筑起龙尾关,士气顿落,王忠嗣执意攻城,言必献阁罗凤于圣人,以消圣人之怒,遂点齐三军…”
言语是有用的,但李隆基近年来也听了太多王忠嗣的谗言,依旧不太相信王忠嗣是整天把他挂在嘴边的人。
在他心里,王忠嗣只要与李亨走得更近些,便是原罪。
终于,他抬抬手,道:“你的折子朕都看了。说另一件事,你为何要保李林甫?”
“臣并未要保全李林甫,臣与他素来有仇。可臣不愿将士们征讨南诏的功绩因此事而被掩盖。”
“没有私心?”李隆基饮了一杯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薛白迟疑了一下缓缓应道:“有,臣与李林甫之女是挚友…”
“朕记得,龙池宴上才说过此事。”
“臣惭愧,臣与李十七娘确是清白的。”
薛白不用看,也知李隆基肯定是不信,他想了想,低下头又解释了一句。
“说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