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迎战,实则却知道寡不敌众,当即勒马往后撤去,只顾大喊,让天兵军迎敌。
“安禄山反了,欲夺河东,守住!”
很快,石岭关上的狼烟便被点了起来。
何千年抬头一看,当即吩咐了士卒去告诉安禄山,智取太原的计划被薛白戳破了,眼下必须以迅雷之势武力夺取,需要安禄山领大军前来。
双方厮杀,石岭关那些只会收商税的守军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血流遍野。
不过,天兵军其中一个驻地并不远,见得狼烟,很快便有将领领着更多兵马赶到。
原本只是护送安禄山回京任相的小事,逐渐酝酿成了一场大战。
张宪策马赶到时,见到的是一幅百年间都没在太原府境内出现过的流血冲突之情景。
石岭关的地势狭窄,使得天兵军不能摆开阵势,人数优势无法施展。加之主将不在,又是仓促遇袭,使得局势已经陷入被动。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关城可能会丢。
“怎么回事?!”
身为一军主将的张宪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吼道:“别打了!都是大唐的将士,谁允许伱们自相残杀的!”
他驱马冲入阵中,挥鞭抽向那些还在摇旗、吹号的士卒,大骂不已。
“都给本将冷静下来,谁许你们煽动内乱的?!把狼烟给我灭了,来的是范阳的袍泽!”
如此,战场两边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情形,石岭关下,范阳骁骑正在无情地冲杀着天兵军,仓促应战的天兵军苦苦支撑,请求着更多的增援;而在他们身后,隔着曲折狭窄的山道,已经赶到的天兵军士卒们却在被主将勒令着,要立即休战。
溃败或者投降已经是可以预料到的事了。
“谁许你们煽动内乱的?!”张宪还在呼喝。
他得到了回答,顺着士卒们指的方向,抬头看向了前方的小山头。之后,他诧异地眯起了眼,且抬起手揉了揉。
马鞭掉在地上,使得他暂时不能再抽打士卒。
他看到有一面旗帜被竖了起来,上面的字非常眼熟,但给人一种暌违已久之感。
那飘扬的旗帜上若隐若现,写的是“大唐河东节度使”。
“谁敢?!”
张宪怒骂了一句,领着他的心腹亲兵们驱马往那个小山头赶去。路不好走,十分考验骑术,但他没有与杨光翙吹牛,他确实有过丰富的军旅生涯,能够控马登上陡路。
“薛太守!”
张宪首先看到了薛白,那个惹人心烦的年轻人果然参与了这件事。
他当即开口喝叱起来。
“薛太守因与安府君私人恩怨,挑唆两方士卒械斗,可知自己犯了大罪?!”
薛白闻言,放下手里拿着的一个圆筒,转身看了一眼,喝道:“拿下!”
他身旁当即有几人向张宪扑去。
“大胆!”
张宪身旁的亲兵当即横刀在前,怒叱道:“何处来的家仆,滚…”
“嗖嗖嗖。”
话音未落,几支弩箭已经无情地射出,贯穿了那些亲兵的身体,却是准确地没有伤到张宪。同时间,薛白手下的凶徒已扑到了张宪附近,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亲兵杀得七零八落。
这一切都是当着石岭山附近赶过来的数百上千的士卒的面。
“薛白!你反了吗?!”
张宪惊怒交加,却已有两柄陌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被挟持着往前,只好用尽全力大喊道:“你知道谋反会有何后果…”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怒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