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只是在积蓄,还未完全发作,他真的很怕王忠嗣最后是冲他发作,遂吓得噤若寒蝉。
“我写,我写。”
杨光翙连忙拿起笔要写奏书,这次手却是真的抖得厉害,他连忙用左手扶着右手,嘴里喃喃道:“薛郎看,我是写给右相还是圣人?”
“写什么写!”
王忠嗣突然发怒,挣开了周围那些想要把他扶去休息的人,猛地一拳砸在案上,“嘭”地把那桌案砸得四分五裂,墨汁飞溅。
“圣人既不信!你写什么?!”
“饶命!”
杨光翙一颗心都吓得吐了出来,“啪”地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求你们饶我一条老命吧,要我做什么都、都行…我随你们一起…一起…”
恐惧之下,他真情流露,可见是真心认为薛白与王忠嗣才是造反的那一方。
至于安禄山,虽然他常常与杨国忠一起弹劾安禄山有异心,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深知那不过是排除异己的必要手段。
既然连“安禄山必反”的消息都是他们杨党捏造的,哪还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事实真相呢?
“薛郎,我明白了!我刚才顿悟了!”
惊惧之下,杨光翙思绪畅通,忽然一个念头涌至,猛地抬起头来,道:“薛郎,我明白你是谁了!让我追随你吧…”
(本章完)(3/3)